顧駙馬從公主府的地牢裡出來,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側廳,大長公主在等他。
他是見過宋惜惜之後,得知了她們的計劃,這才有機會進地牢一趟,給鳳兒送些吃的穿的,還可以帶出地牢在後院裡走一圈。
這計劃說與大長公主聽,他已經是放棄了顧青蘭。
他沒有選擇,隻能這樣做,如果一開始他是迫不得已,那麼現在他已經身在其中了。
顧侯府與大長公主府牢牢捆綁,他除了聽命,沒有彆的選項。
進了側廳,大長公主屏退左右,淡淡說了句,“賜坐!”
顧駙馬坐下,“謝公主。”
大長公主端著茶慢慢飲著,她沒說話,顧駙馬也沒說話。
“見過她,安心了吧。”大長公主吹了吹茶沫子,淡淡地道。
“多謝公主贈藥。”顧駙馬說。
大長公主抬眸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事情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著這個虛偽的男人,她有時候還會忍不住戳穿,“怎麼?真那麼關心林鳳兒啊?彆裝了,這不過是你控製那兩個小賤人的謊言。”
顧駙馬沒做聲,麵對大長公主的諷刺,他知道沉默是最好的應對。
“宋惜惜那邊,你爭取多些同她見麵,從她嘴裡多套出一些話來,還有,十月十五那日我們的安排也透露給她,最好問清楚她們的計劃每一環如何實施。”
“好,我會叫蘭兒邀約她們見麵。”顧駙馬說。
“謝黎和方十一郎的婚事,你叮囑你母親抓緊,不能拖下去。”
顧駙馬遲疑了一下,“我覺得方十一郎未必看得上珍娘,到底是山雞,怎麼也變不了鳳凰,我瞧她那些行動舉止,沒有一點大家閨秀之氣。”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對駙馬的那點小心思看得是透透徹徹的,“她是方嬤嬤一手教出來的人,且困於公主府內院那麼長的日子,不接觸外頭的人,那點兒江湖習氣早就沒了,她舉止行動不得體,就沒有得體的人。”
顧駙馬依舊是沉默應對,他自知鬥不過大長公主,心思也瞞不過她,隻能適當地幫顧侯府說幾句話,彆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顧青舞那邊如何了?王鏘對她留心了嗎?”大長公主問道。
顧駙馬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微微蹙起,“安排過她們會麵了,一次是在孫大人的壽宴上,一次是在雲蝶軒,但王鏘並未對她多看一眼。”
“怎麼會?不是叫她改頭換麵了嗎?莫非王鏘認出她是煙柳?”大長公主對顧青舞的美貌有信心,王鏘這個人沒多大的出息,娶的媳婦是個商女,如今雖不至於年老色衰,卻也不複少女嬌俏。
“應是認不出來的,她如今有彆的身份,而且也稍稍易容,如今比煙柳的時候更好看更清純些,而且,她如今是茶商的千金,也烹得一手好茶,孫大人都讚不絕口的,孫大人是王鏘的上峰,按說孫大人力薦的人,王鏘應該會上心才是,但在雲蝶軒那一次,他也隻是朝青舞點點頭,便走了。”
“他是不是帶著娘子?”
“沒有,他是去雲蝶軒給夫人買簪子的,隻帶了一名小廝。”
大長公主皺起眉頭,“是不是那賤蹄子還沒吸取教訓,不願意去勾王鏘?”
“不,不,她聽話了,這點我可以保證。”顧駙馬連忙說。
大長公主麵帶慍色,“那讓她上心點,半個月內,她務必要同王鏘扯上關係,最好是能進了平西伯府去當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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