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有十餘人再湧入,在大長公主的一聲令下,他們朝賬本走去。
慧太妃急得不行,“大長公主,你這是做什麼?這賬本明明白白地對便是,你藏起來算個什麼意思?”
大長公主看著自己的手指,然後漫不經心地睨了慧太妃一眼,"本宮怎知道你們沒有做手腳?"
“那就一起對唄,一起對不就知道有沒有做手腳了嗎?”
“嗤!”大長公主鼻子裡發出聲音,卻是冷笑,“不必勞煩你們,你們既然已經對過了,那就輪到我們了。”
嘉儀郡主厲聲道:“還愣著做什麼?抬下去啊!”
宋惜惜一手執著鞭子,手裡的茶杯朝一人砸了過去,正中他的額頭,那人倒地竟是暈過去了。
宋惜惜上前,鞭子在空中一樣,發出劈啪的聲響,在那十幾名侍衛身上抽過去,他們並非站在一排的,但卻全部都挨了鞭子。
“我看誰敢抬!”宋惜惜立於箱子前麵,冷冷地睨著府衛。
“宋惜惜,你敢在我大長公主府出手打人?你好大的膽子!”大長公主氣急敗壞。
“姑母過獎,惜惜膽子不大,但好在沒做虧心事,所以便在大長公主府出手打人,也是迫不得已,請姑母見諒。”
嘉儀郡主衝出去大喊,“一個個死了麼?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來人,來人啊!”
慧太妃嚇得站起來,躲在了宋惜惜的身後,宋惜惜聲音森冷,“我勸你們不要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公主府左右都是權貴府邸,若傳了出去,隻怕會說姑母欺負我這個侄媳婦呢。”
嘉儀怒吼:“宋惜惜,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們上門挑釁……”
宋惜惜落落坦蕩,“大家都看見的,我是帶著婆母和幾個下人來到公主府,一名侍衛都沒有帶,你們卻大動乾戈要叫府兵侍衛,是要把事情鬨大了?”
大長公主眼神一眯,這小賤蹄子,倒是有心計的,並非無腦魯莽的武夫。
宋惜惜鞭子輕輕地揮了下,卻發出淩厲的劈啪聲,夾著一股子勁風朝旁邊的人襲去,那些人不由得退後一步,露出了驚悸之色。
他們都是聽說過在南疆戰場上,宋惜惜為攻城先鋒,是在箭雨之中穿梭,帶著玄甲軍去打開城門的。
她的武功,她的勇毅,至少在大長公主府,無人可擋。
震懾了府兵侍衛,宋惜惜眉眼一挑,笑了,“這真是奇怪了,我不過是拿金樓的賬本過來對,你們又是搶賬本又是喊打的,這裡頭莫非有什麼貓膩?不是趙掌櫃貪墨了金樓的銀子,是嘉儀你貪墨了我母妃的盈利?”
“你胡說!”嘉儀郡主色厲內荏地喝了一聲,但顯然是已經心虛了。
“希望我是胡說,既然你們不查,那麼我和母妃便去一趟平陽侯府吧。”
她手持鞭子擋在那些府兵侍衛麵前,淡淡吩咐她的人,“把賬本抬出去,我們去平陽侯府。”
府兵不敢動手,但王府的下人是一個比一個伶俐的,在王妃的保護下,他們抬起了木箱。
宋惜惜回頭,故意忽略黑沉著臉的大長公主,對慧太妃招手,“母妃,我們走吧,公主府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我們便找彆的地方說理去。”
慧太妃跑著小碎步來到了宋惜惜的麵前,宋惜惜一手牽著她,一手執著鞭子,便要帶著下人往外走。
“站住!”大長公主厲喝一聲。
宋惜惜回頭,挑眉笑了,“大長公主打算叫你那五百府兵打我和母妃嗎?他們打贏了,便是以下犯上毆打王妃和太妃,他們打輸了,嘖嘖,那可真是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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