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帶著一大家子回京,已經安頓下來了,進宮拜見了太後和皇上之後,燕王帶著王妃沈氏和金側妃來到了北冥王府。
謝如墨今日休沐,恰好在府中,見他又這樣登門拜訪,實也是有些惱怒了。
他是皇叔,親自帶著一大家子過來拜訪,也沒有不見的道理,隻是理應是謝如墨帶著宋惜惜去燕王府,這才合規矩。
現在他這個當皇叔的親自來拜訪,倒是叫人覺得謝如墨這個侄兒架子端得很大,連輩分都亂了。
謝如墨隻得請出了母妃,如此一來,燕王一家前來拜訪慧太妃,也說得過去。
叔侄兩人其實沒什麼話說,本就生疏,加上各有心思,不過是些場麵話,你來我往的乾巴巴。
倒是燕王妃沈氏對宋惜惜甚是熱情,一直跟宋惜惜說沈萬紫的事,以此來套近乎,殊不知沈萬紫知道她來了,壓根都不願意出來同她相見。
宋惜惜對燕王全程黑臉,連客套虛偽一下都不願意,表姨死得那樣慘,就等著他回京呢。
至於沈氏,宋惜惜看著她那張同沈萬紫有些相似的臉,也膈應得很,因為萬紫說了,她這個堂姐是非得要嫁燕王。
“侄兒如今出任大理寺卿,實是有些屈才了,皇叔也替侄兒不值啊。”燕王笑著對謝如墨說,“大理寺卿說到底,也是公門,你是收複南疆的功臣,皇上應該讓你繼續統兵才是的。”
謝如墨道:“皇叔為侄兒不值,該是同皇上說啊,不過侄兒倒是認為大理寺卿一職很好,掌人間刑獄。”
他笑著添了句,“皇叔可不要犯錯,侄兒鐵麵無私的,大理寺也審皇室宗親。”
燕王乾笑了一聲,“侄兒說笑了。”
“他可不是說笑的,他從來不說笑,先帝和哀家的這個兒子啊,就是太嚴肅,不會說笑話。”慧太妃在一旁,搭了句話,“所以燕王啊,你在京城可千萬不要行差踏錯,他真的公事公辦。”
燕王笑著道:“哈哈,多謝慧妃嫂嫂的提醒,慧妃嫂嫂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趣幽默啊。”
慧太妃嗬嗬地笑了一聲,她心裡頭不喜歡燕王,知道燕王妃的事情之後,她對燕王這種混賬東西隻想拿掃帚驅趕,若不是會被姐姐斥責,她現在都懶得應付他們。
燕王和謝如墨說著,又看向宋惜惜,語氣不無讚賞,“到底是宋家女,頗有乃父之風,你們夫妻都是難得的良將。”
宋惜惜就當聽不見似的,回答著沈氏剛才問的問題,“你說萬紫啊?她是一直住在王府,不過今日你來,叫她出來見你,她卻不來,還呸了句,你們莫非之前有什麼齟齬?”
一句話,燕王和沈氏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燕王被漠視,沈氏被揭穿她為嫁燕王,不理家中反對,因而被姐妹唾棄。
正羞怒之際,卻聽得外頭傳來了歇斯底裡的吼聲,伴隨著悲憤和怒意,“滾開,全部都給我滾開,否則我死在這裡,一屍兩命,我看宋惜惜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宋惜惜聽出來是王清如的聲音,心頭疑惑,發的什麼瘋?得罪她了?
“宋惜惜,你給我滾出來!”王清如歇斯底裡的聲音再度響起,伴隨著侍女丫鬟們的驚叫聲,“戰夫人,你……你放下匕首啊。”
燕王眼底肉眼可見地露出了一絲玩味,今日還真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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