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沐浴之後,退了眾人,趴在謝如墨的肩膀上,像一隻慵懶無力的貓,“今日聽說你去刑部了。”
“嗯,他們在審易昉,但我看了供詞,來來回回都是那些,今晚他們還會繼續審。”
“該招的都招了?”
“我們所知道的,她已經招了,但供詞裡有對外祖父不利的,她一口咬死是奉了外祖父的命令,才會殺降屠村。”
宋惜惜眼神冰寒,“所以,現在是要她改口,而不是要她招供了。”
謝如墨道:“我要求的,刑部配合。”
宋惜惜道:“她攀咬了外祖父,便隻是奉命行事,主謀不是她。”
謝如墨冷冷地道:“她覺得隻要主謀不是她,那麼她就可以免於一死,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如願的,她一人的證詞不能作準,在他們上成淩關戰場的時候,外祖父兩次中箭,第一次中箭是在他們抵達的第一場戰事,而第二次是他們前往鹿奔兒城的時候,外祖父還在昏迷,如何能授命於她?”
“她屬於狗急跳牆了,但不管如何,要推翻她的口供,她的堂兄易天明帶回去了嗎?”
“該控製的已經控製了,今晚是要一同審的,但我今晚提前回來了,刑部的人在審,你放心,明天我還會親自去一趟刑部的。”
“好。”宋惜惜覺得易天明那邊會是一個突破口,在鹿奔兒城的時候,他們是和易昉一起的,到底是奉命還是臨時起意,他們可以作證。
第二天,謝如墨先回大理寺,再去刑部。
宋惜惜則進宮去求太後恩典,讓瑞兒去見見曾外祖父,此事按說是求皇上的,但如果求皇上的話,那多少是與政事相乾,不合適。
求太後就不一樣了,太後是念在同蕭家的情分上,準許瑞兒與曾外祖父見一麵,而且外祖父是住在蕭府,不是拘押在刑部,太後說這是家事,就沒人敢說是前朝政事。
太後欣然同意,拉著她的手也寬慰了一番,說皇上定然會念在蕭大將軍為國儘忠多年的份上,從寬處理,讓她不要太過憂心。
不僅如此,太後還派了福求安公公帶上補品一同去,還讓福求安公公也留在那邊伺候。
此舉讓宋惜惜甚為感動,因為她是不可能安排人進去的,雖然如今伺候的人都是吳大伴安排去的,可到底是有勤龍衛在那邊守著,宮人不可能違抗勤龍衛,更不可隨意出入。
但福求安公公可以,他是太後身邊的總領太監,勤龍衛也得給他幾分麵子,至於他出入蕭府也不會有人阻止。
求得旨意,她先回一趟京衛府,看了一眼輪值的表,也召畢銘他們幾人過來問了問,確定無什麼要緊事,便道:“這幾日若有要緊事便去王府找我,沒要緊的事便你們自己看著處理。”
畢銘道:“宋大人放心吧,西京使者到來的準備工夫,基本都安排好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麼要緊事,您且忙您的。”
“陸臻,”宋惜惜看著他,“約束好你的手下,西京使者訪京期間,彆讓他們鬨出什麼禍事來。”
“是,知道了。”陸臻應道,“巡防營如今按照您的吩咐,進行考核,但凡考核不及格的全部篩走,他們本來有不少人都不是玄甲軍,所以篩走了也無所謂。”
“嗯,散了吧。”宋惜惜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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