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亂世!
韓廷升心中一凜,連忙解釋道“康爺,我並沒有將他們殺了,隻是暫時囚禁了起來。”
康遠文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快命人放了他們。”
韓廷升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全部放出嗎?”
康遠文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道“不,放一半。另一半……”說著,康遠文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韓廷升頓時明白了康遠文的用意,連忙應道“明白,康爺。我這就去辦,保證利利索索,不留痕跡。”說完,韓廷升轉身離去。
一座廢棄的破廟,四周環繞著枯藤老樹,斷壁殘垣間透露著歲月的滄桑。破廟的中心,有一片寬闊的空地,地麵上散落著鏽跡斑斑的兵器,似乎訴說著過往的殘酷。黃昏時分,天空被血色的晚霞染紅,破廟的陰影在落日的餘暉中拉得長長的,為破廟添了幾分悲壯。
隨著一陣狂風刮過,歐恩丕與劉半生對峙在寺廟的空地之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歐恩丕身穿黑色戰甲,麵容冷峻,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劉半生身著青色簡裝,腰間懸掛著悍三金。
歐恩丕手持一把巨大的戰斧率先發動攻擊,歐恩丕揮舞著巨大的戰斧,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劉半生劈去“斧破地裂。”
劉半生催動風雷之翼,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刀劈向歐恩丕的腰間“《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頂蓮花。”
歐恩丕反應迅速,用戰斧的側麵擋住了這一刀,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兩人你來我往,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交錯,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們的戰鬥所點燃,散發出熾熱的氣息。
劉半生飛升半空,一刀劈出“《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
歐恩丕大喝“疾風怒斬。”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愈發激烈。歐恩丕的力量雖然驚人,但劉半生的速度與技巧卻讓歐恩丕難以捉摸。
在一次交鋒中,劉半生巧妙地利用地形,將歐恩丕引至一處斷壁旁,然後突然發力“《泣石刀法》第一式三連劈。”劈向歐恩丕的胸口。
歐恩丕見狀,迅速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劉半生的刀尖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戰甲,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歐恩丕忍住疼痛,毫不退縮,揮動戰斧,劈出兩道斧影“一斧雙劈。”一斧劈下,瞬間出現兩道斧影。
劉半生揮起悍三金抵擋,雖然擋住了第一道斧影,但也被歐恩丕的第二道斧影擊震得後退數步。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雷聲隆隆。寺廟的空地之上,歐恩丕與劉半生再次交鋒,兩人的身影在雷電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詭異。
歐恩丕突然發出一聲怒喝,揮動戰斧,兩人的身影在破廟再次的空地之上交錯飛舞。
最終,在一次激烈的交鋒後,兩人同時後退數步,氣喘籲籲地對視著。
歐恩丕身上的黑色戰甲已經破碎不堪,露出數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自己的戰甲。但歐恩丕依舊手持戰斧,屹立不倒,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歐恩丕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
劉半生臉色蒼白,後背被歐恩丕的戰斧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青色簡裝。劉半生見對麵之人不再發起攻擊,急忙趁機離去。
破廟的空地之上,隻剩下歐恩丕孤獨的身影和周圍散落的兵器。歐恩丕望著劉半生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想繼續追擊,卻已經力不從心。歐恩丕原地盤膝而坐,準備調息。
突然,破廟的地底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顫動。歐恩丕睜開眼睛,隻見一柄青銅大斧破土而出,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仿佛沉睡了千百年,此刻正靜靜地矗立在歐恩丕的戰斧一側。
歐恩丕想要起身查看,但身體的疼痛讓自己齜牙咧嘴。然而,歐恩丕的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因為歐恩丕知道,這柄青銅大斧的出現絕非偶然,這柄青銅大斧或許與自己有著某種不解之緣。
許久之後,歐恩丕起身,收起兩斧,轉身離去,留下的隻有那一地破碎的戰甲和斑斑血跡,見證著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
大戰之後,劉半生遍體鱗傷,步履蹣跚地找到了莫亦痕。
莫亦痕見狀,立刻上前扶住劉半生,但劉半生卻已經支撐不住,昏倒在了莫亦痕的懷裡。
莫亦痕心中一驚,連忙將劉半生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並請來了醫師為劉半生療傷。經過醫師的精心治療,劉半生的傷勢逐漸穩定下來,但劉半生仍然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才能完全恢複。
月餘之後,劉半生的傷勢終於痊愈。劉半生來到莫亦痕的住處,向莫亦痕道謝並準備告彆。
“亦痕兄,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已經完全恢複了。”劉半生感激地道。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嘛。”莫亦痕笑著擺擺手,“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東西,讓人打成這個樣子?”
劉半生聞言,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座小金鐘,遞給莫亦痕。
莫亦痕接過小金鐘,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它金光閃閃,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這就是你得到的寶貝?不過金燦燦的,這玩意兒還挺好看。”莫亦痕驚訝地道。
“是的。我也是四處閒逛,進入了那個殘破的寺廟,無意中發現它的。”劉半生點點頭,“當時它就在一尊佛像前發現,還布滿了灰塵。”
莫亦痕嘖嘖稱奇,將小金鐘還給劉半生,打趣兒地道“你這運道真是不錯啊,這種寶貝都能被你撿到。早知道我也跟你一起‘瞎逛’,說不定我也能撿到什麼寶貝。”
“下次,下次一定帶你。”劉半生笑著道。
“話說回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莫亦痕又道。
劉半生想了想,道“我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打算回山水殿去了。”
莫亦痕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改日再會。祝你一路順風,山水有相逢!”
劉半生拱手道謝,轉身離去。
多日後,劉半生終於返回了山水殿。劉半生穿過層層院落,來到器幽院前,心中滿是歸家的喜悅。然而,剛踏入院內,劉半生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師父門近撼正站在院中,麵色嚴肅地注視著自己。
劉半生心中一緊,上前拱手行禮道“師父,弟子半生回來了。”
門近撼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劉半生。過了片刻,門近撼問道“半生,你可有打傷過聽雨閣的弟子?”
劉半生心中一沉,隻能如實回答“回師父,確有此事。不過……”
然而,劉半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門近撼揮手打斷了。門近撼的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雲星凡,帶他去心刑堂領罰去吧。”
雲星凡站在一旁,聽到師父的命令,“是,師父。”雲星凡看了看劉半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帶著劉半生離開了器幽院。
劉半生心中五味雜陳,隻能默默地跟在雲星凡身後,走向了心刑堂。
“望清侯,你可滿意?”門近撼看著柴鴻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柴鴻極,是晟陽王朝的望清侯,替晟陽王朝坐鎮聽雨閣,也是聽雨閣的三閣老。柴鴻極淡淡地瞥了門近撼一眼,冷聲道“門殿主,你如此急切地將你的弟子支走,你覺得能讓本侯滿意嗎?”
門近撼聞言,眉頭緊皺,聲音提高了幾分“那你還想怎樣?這半個月來,老夫可是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你可彆太過分了。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聽雨閣的那個弟子至今都未能下床走動吧?”
柴鴻極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冷哼道“門近撼,你這說話的語氣,本侯很不喜歡。要不本侯跟長歌王商量一下,派兵來這裡‘參觀’一下?”
門近撼聞言,頓時氣急敗壞“你……”若是長歌王真的派兵前來,再加上聽雨閣的勢力,山水殿恐怕難以抵擋。
柴鴻極見門近撼吃癟,心中得意,冷冷道“不想山水殿遭殃的話,就交出你的那個弟子。”
門近撼毫不猶豫地拒絕“那是不可能的。”門近撼深知劉半生的潛力,不能輕易交給柴鴻極。
柴鴻極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既然如此,那本侯就親自帶走他。”說著,柴鴻極身形一動,便朝著劉半生離去的方向追去。
門近撼見狀,心中大急,若是讓柴鴻極找到劉半生,後果不堪設想。門近撼連忙手持長劍,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攻向柴鴻極。
柴鴻極見狀,冷笑一聲,喚出方圓石化戟。柴鴻極手持方圓石化戟,與門近撼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與此同時,雲星凡與劉半生已經來到了心刑堂。心刑堂是山水殿用來處罰犯錯的弟子的地方,氣氛莊嚴肅穆,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