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我被姐姐哐哐喂飯!
今兒天色陰沉,空氣沉悶,暑氣逼人,連一絲風也難以吹進府衙。吳師爺熱的汗流浹背,他不停地拿出手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目光不離縣太爺,一邊又時不時地向外張望,小聲地嘀咕著“怎麼派去找楊文的人還未見回來。”
宋冉被壓跪在堂下,她從昨兒被抓到現在一滴水都未入,喉嚨像是被燒焦的木頭。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脫離這場噩夢,一直處於恐懼和絕望之中讓她頭腦發昏。
“報!”師爺派出去尋找楊文的衙差慌慌張張地衝進府衙。他一路跌跌撞撞,顯得十分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正打瞌睡的縣太爺被驚醒,肥胖的身子一個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慌慌張張的沒個規矩!”師爺一邊嗬斥衙差,一邊急忙轉身去攙扶縣令。
縣太爺站穩身子後,問道“究竟何事?”
衙差顫抖著回答“城南浣嗚坊發現有人被謀殺。”
師爺扶著縣令坐下,語氣中帶著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死個人嘛,你和顧五去查查。”
“死的是……楊文楊訟師。”
“什麼!死了?”縣令“騰”地站起來,肉縫裡的那雙眼睛仿佛要掉出來,“怎麼死的?”
“他和一女子一同死在床上,兩人貌似是被勒死的。”
“讓張高鵬去查!”縣令說完跌回在座椅上呢喃道“難道……難道……”
“大人莫慌。”師爺看了一眼下麵的宋冉,然後湊過去在縣令耳邊小聲說道“不可能是被上麵的人知道,上麵的人知道,哪兒會使這手段,恐怕楊文這是遇到的仇殺。”
聽到這話,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剛剛懸起來的心稍稍放下。他看向跪在堂下的宋冉,對師爺問道“今天這開庭怎麼還沒開始?”
吳師爺搖搖頭,回答道“說來也奇怪,原告吳冬梅他們一行人現在也還沒來。”
“那把她先拉下去,事後再議。吳師我還是不放心,我們也去趟城南看看。”
萬樹一行人匆匆趕到城南的浣嗚坊時,隻見坊外已經圍了一大圈人,熙熙攘攘,議論紛紛。不少衙差進進出出,顯得異常忙碌。李萬樹心頭一緊,怕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擠不進人群,便拉住前麵一年輕小哥問道“這位小哥,向你打聽一下,這楊文楊訟師住在浣嗚坊的幾號門?”
正在同一旁交談的小哥被李萬樹問道,轉過身看向他語氣中帶著戲謔說道,“你找楊文啊,估計是永遠見不著咯。”
李萬樹一愣,疑惑地看著小哥“這是為何?”
小哥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周圍“你自己看看,都被圍成這樣了,還能為啥?他被……”說著,小哥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哥一旁的男子搖著頭,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的手筆,真是為民除害啊。”
“噓!你小心點,要是被聽到,這進進出出的官爺說不定就抓你問事。”
李萬樹心頭一震,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她轉身對古阿婆問道“這……那我們直接去衙門?”
沒了這個“引路人”,但總得需要找下個出口,既然楊文沒了,那就直接去衙門試試。
三人調轉方向,朝衙門走去,卻被當差的告知今日休庭。
“我們可以見見吳師爺嗎?”李萬樹不甘心地詢問。
“師爺可是你們想見就見的?你們想乾嘛?”守門的衙差嚴聲回應,縣令大人和師爺從城南回來時,神情沮喪,猶如失魂落魄,並連忙吩咐接下來的幾日不見客、不開庭。
李萬樹連忙擺手,“不不,就是我們村一孩子被冤枉,本來今日開庭來著,現在這般……官爺您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心急,想早日說清楚,家人都盼著她早日歸家,官爺那什麼時候再審?”
“這幾日都不會安排審問,走吧,走吧。”
衙差語氣冷漠,李萬樹等人被三言兩語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