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我被姐姐哐哐喂飯!
三人的衣裳被河水浸濕,一條竹竿上全是她們的戰利品。
這條河歸於平靜,水中的血色隨著水流被衝刷乾淨。陽光灑在靜謐的溪流邊,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兩雙眼睛看著宋荔“我們怎麼吃啊?”
宋荔生吃過帶毛的牲畜,也吃過帶鱗的魚。有段時間跟著團隊討生活後,一些生活竅門學到不少後,改變了她茹毛飲血的習慣。
竹片做刀從魚尾用力往上推,魚鱗便輕鬆地刮下來。
“好漂亮。”去掉肉的蚌殼在太陽下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澤,大麥看得如癡如醉。
“把蚌殼給我,小心彆被劃到手。”宋荔說道。
蚌殼夠厚,在石頭上稍微磨一磨,便鋒利如刀。
宋荔劃開魚肚皮,摳出魚內臟清理出魚鰓全扔進水裡。竹竿從魚嘴穿進去魚身穿出,一條烤魚便收拾好了。
三條魚斜插在火堆旁,河邊靠著竹林,有的是竹殼做柴。
三條大魚肥得很,魚肉自帶脂肪根本不需要刷油。她們的眼睛緊盯著火焰上烤得滋滋作響的魚,
宋荔小心地控製著火勢,不讓它過旺,也不讓它熄滅。
魚在火焰的烘烤下,開始滴水,魚皮逐漸變得焦黃而脆。
栗子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表情,大麥也不玩蚌刀認真地看著烤魚。對於她們來說,宋荔每一次翻到烤魚位置都像是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
空氣中彌漫著烤魚的香味,這種香味勾得栗子兩人垂涎三尺。
“還有多久啊?”栗子咽了咽口水問道。
“把鹽給我。”
此時魚被烤得金黃,魚尾、魚鰭烤得焦黑。
宋荔往上撒點毛毛鹽,用手指去戳戳烤魚金黃的皮,剛烤好的部分熱乎乎的,稍微有些燙。她小心地撕下一小塊魚皮,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可以了。”沒有過多的調料,魚肉帶著一絲魚腥味,但更多的是魚肉的美味加炭火味。
栗子兩人一聽,便下手去割魚肉。
“燙!燙!燙!”魚肉燙得手都拿不住,從手中跳到嘴裡還是燙,但太過美味又舍不得吐出來。
兩人張著嘴,哈著氣,等魚涼了才敢嚼。
栗子家人多,她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麵還有弟弟妹妹。
大哥去年過年娶妻,嫂嫂如今已懷孕,她馬上就要當小姑姑了。娘親說,房子以後要留給大哥,再過兩年二哥成婚了,就得分家了。
所以她的爹爹、娘親現在都在攢錢為二哥建新家。娘親更是一個銅板掰成兩個用,可憐她現在幾天才見幾次葷,偶爾開次葷都要緊著嫂嫂,還有家裡乾活的。
還好她是喝水都會胖的身子,要不然得像她兩弟妹一樣,瘦得像個猴。
大麥更不用說了,除了過年能見到肉腥,其餘時候隻能在嘗到栗子牙縫裡擠出來的肉渣渣。
“小心刺哦。”宋荔見兩人狼吞虎咽提醒道。
當魚肉被分割完畢,大麥擺弄著魚骨架,仿佛有條魚在她手中自由自在地遊弋
太陽逐漸西沉,牛開始“哞哞”地叫喚著回家。
三人把魚骨頭埋在土裡,把火堆熄滅,一切都恢複了寧靜。
栗子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突然喊道“哎呀,遭了,娘親要在晚飯前煮豬食!得用火折子!”
栗子有沒有挨打不知道,她領了三條魚,想必她娘親不會太過計較。
宋荔看了看竹竿上剩下的五條魚,滿意地笑了,她轉頭對大麥說“大麥,我回家讓我阿姐做熏魚,到時候給你帶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