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我被姐姐哐哐喂飯!
“現下農忙止訴期,我身體也抱恙,無大案、要案,我都不處理。”許昌光躺在椅子上,用筆逗弄著籠子裡的鳥。
“舅舅,您不能再坐視不理了。”顧五起身,奪下許昌光手中的毛筆,焦急道“您再不管,這豐縣可就被那張高鵬給謔謔完了。”
“哪裡有這麼嚴重!你休得擾人心。”
顧五眼珠直轉溜,“您可不知道,這段時間,已經擠壓了無數訴狀。那張高鵬,卻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每天逍遙自在地出門溜達。”
顧五見自家縣令舅舅依然不為所動,便繼續加油添醋道“如今百姓的怨聲載道,已經有人開始擊鼓鳴冤,就怕民憤壓不下去呀。您也清楚,那位大人的母親目前正在豐縣休養,尚未離去。若是讓她知曉此事,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籠子裡的鳥撲棱地厲害,許昌光擰著眉,也覺得不妥,“擊鼓鳴冤?”
“是呀,那人在府衙外鬨了老長一段時間了,周圍不少人看著呢。”
許昌光思量一番,說道“那我去瞧瞧吧。”
“您老受累了,今天您就幫我把個關,看看外甥的能耐。”
顧五攙扶著許昌光出來,他剛走到堂上,便大聲嗬斥道“混賬東西,這裡是公堂,是拿來放這些訴狀的地方嗎?”
小差官低頭不語,心中卻是憤憤不平。就你個王八蛋讓我搬過來,但還是卑微地回話“卑職糊塗了,這就撤下去。”
顧五對著許昌光說道“您瞧這高鵬飛查了那麼多天,不連一根毛毛都沒見找著嗎?現在還把其他案子耽擱了,搞得訴狀都快堆到屋頂了。”
“要是我,就把和楊文見過的、說過話的都抓來,打一遍,這才能找到突破口,哪裡用得找張高鵬那般費力。”
聽到這裡,許昌光倒是有些讚同自己這個外甥的主意,這張高鵬確實缺少些鐵血手腕。
“縣令大人,您的茶。”顧五諂媚地把沏好的茶放在許昌光麵前。
宋冉看到公堂之上的許昌光,眼神中透露出對許昌光的深深痛恨,低聲罵道“狗官。”
宋荔望著姐姐,問道“阿姐,那是上次抓你的人嗎?”
“怕這狗官不知判了多少冤案,我們阿爹阿娘怕也是……”宋冉眼裡含著淚,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摸了摸宋荔的頭。
宋荔看著姐姐,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轉頭看向公堂之上的縣令。
紫紫麥仙甕,盈盈小毒草。
隱在田野裡,索命默默地。
“堂下之人為何不跪?”許昌光威嚴地問道。
蘇笑笑趕緊跪下,回話道“我……草民狀告本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驚堂木打斷。
顧五冷冷地說道“不可私自回話。”
“起訴狀。”
小差官急忙遞上蘇笑笑的起訴狀。
顧五接過狀子,放到許昌光麵前。許昌光掃了兩眼,便抓起狀子朝顧五麵上丟回去,“你瞧瞧,這是訴狀?”
顧五撿起狀子,眉頭緊皺,質問小差官“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罪犯今早已經收押了嗎?”
小差官慌忙辯解道“是是是,卑職弄錯了。”他在一堆訴狀中,找到了李萬樹所遞交的訴狀。
許昌光再次接過狀子,仔細掃視著上麵的文字“梨花村……持物傷人,表決多數同意,其罰由本人承擔,由其親承擔傷者藥費……”
許昌光放下狀子,淡淡地說道“這不寫得很清楚嗎?”
顧五點頭附和道“就是啊,可就連這等小事,他張高鵬也處理不好。”
許昌光眉頭一皺,問道“那她又是?”
顧五轉向蘇笑笑,嚴肅地問道“堂下何人?”
“梨花村民蘇笑笑。”
“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