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我被姐姐哐哐喂飯!
秋天的第一場雨,悄然而至。
雨滴輕柔地敲打著窗戶,發出細碎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泥土香和落葉的清新。
宋荔夏天的新衣還沒來得及穿上幾次,便已經換上了薄薄的秋衣。
等早上的雨停了。
宋冉趕著驢車行駛在泥濘的路上。
遠處的山巒在雨後若隱若現,仿佛在哀傷。宋冉望著眼前的景色,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感慨。
去城裡的路上,古阿婆抱著食盒沉默不語,一路上隻聽到“噠噠噠”的驢蹄聲。
進了城,驢車行至府衙門口。古阿婆說道“我一個人進去吧。”
宋冉望著古阿婆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秋天總是悲傷的。
牢房裡,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四周。靜謐中,一串鑰匙的清脆聲音顯得尤為刺耳,它仿佛是死寂中的唯一生命反應,打破了這沉默的壓抑。
這片牢房區域,是專門用來關押死刑犯的。冰冷的石牆、堅固的鐵門,以及那高高的小窗戶。
周慧心呆坐著,看著牆上高高的小小的窗戶。
聽到鑰匙聲響停在了身後,她轉過身,看清來人後,有些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是……,沒想到最後來看我的是你。”
她的子女們不來看她,她已經預料到了。畢竟她殺了裡培山,還做了那丟顏麵的事。
古阿婆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和悲傷,她回應道“我想來看看你,還給你帶了點吃的。”
差官看著兩人,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或憐憫,他隻是冷冷地說道“最多滯留兩刻鐘,你得抓緊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將這片牢房再次留給了兩人。
古阿婆把食盒打開,拿出裡麵的碗碟。
“準備了幾個菜,我記得你愛吃醃魚,昨兒我便做了,不對,不是我做的。我手藝你是知道的,雖然好些年沒和你來往了,但我手藝還是和那時候一樣。所以我讓我隔壁那個姑娘做的。你沒嘗過她的手藝,她做吃食可好吃了。你知道宋世橋嗎?是他大閨女。”古阿婆絮絮叨叨,仿佛和朋友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周慧心說道“觀蘭,你老了,但你性子還是沒變。”
古阿婆強忍眼裡的淚花,說道“是呀,我也快入土了。不說旁的了,路遠,再耽擱,魚肉就該腥了。”
周慧心夾起一塊魚肉,這是她久違的葷菜。明明如此美味,嚼在嘴裡卻百般不是滋味。
到最後,嘴裡的食物哽咽在喉嚨裡,無法吞咽。
她忽得如孩子般大哭起來。
“觀蘭,我愧作你友啊!”
周慧心十七歲那年,嫁入梨花村。她這個在城裡麵當慣了的小姐派頭,一下子不適應這村裡的生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同樣嫁入梨花村的古觀蘭。
她們一前一後嫁入梨花村。
也在差不多的時候懷上了孩子。
初為人母,她們更多的是不安。
也是在相互打氣中,她們的情誼越發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