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我被姐姐哐哐喂飯!
酒過三巡,楊一鶴輕輕地說道“我明日將回京。”
“縣令大人是不是要回京城娶媳婦呀!”一個衙役冒著酒氣,開玩笑地說道。
然而,這個玩笑並沒有讓楊一鶴露出笑容,反而讓他的表情更加凝重。
“好你個狗牙子,喝醉了拿縣令大人開玩笑,大人!我幫你教訓教訓他。”另一個衙役站起身來,兩人便打鬨了起來。
楊一鶴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昨日收到召令,家父也書信與我,此次回去怕不再回豐縣了。”
這句話讓原本熱鬨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土地重新丈量的事情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即使他們隻是小吏,也感受到了這股風波的威力。
豐縣的事情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旦燃燒起來,就會燒到無數人身上。所以,那些人必須儘快把這點火星踩滅。
隻是大家都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還好積壓的案子都審得差不多了。”楊一鶴故作輕鬆地說道,然後,深悶一口酒。
看著大家低著頭不語,他半玩笑地說道“喪眉耷眼個啥勁兒,我回京估計有個閒職,可算是輕鬆咯。你們都回家吧,回家去看看婆娘和孩子,我也要好好看看月亮。”
聽到這句話,張高鵬忍不住喊道“大人!”
他之前做衙役,隻是為了討口飯吃,但跟著楊一鶴乾了這幾個月後,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楊一鶴的為人和才華。
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為何要做衙役。
楊一鶴重重拍在張高鵬的肩膀上,“你是有本事的,我也打聽了,後麵來的縣令是個好相與的,你的一些想法大膽提出來。”
張高鵬是個人才,但不會鑽研陣營。之前那攤子烏煙瘴氣,有事張頭,無事小張。
雖然那兩重案,一直沒下落,可這也不能怪張高鵬。
案宗他看了,裡麵的蹊蹺之處難以用常人去思考推斷。
楊一鶴走的那天,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雪。他抬頭看看天空,感歎道“雪來太早了,不知多少百姓會會受饑凍。”
這句話讓楊一鶴身後兩小廝感到無比心酸和無奈。他們家公子是真的關心百姓,是真的想為他們做些實事。
他們家公子來的時候意氣風發,走的時候兩鬢已染白絲。
楊一鶴牽馬走在道路上,他幼時讀書,便想以後為一方父母官,像那書中一樣,離任時受百姓夾道送彆。
可如今他離開豐縣,告彆府衙的兄弟們後,身邊也就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小廝。
他心中有些許淒涼,但看到道路兩旁隱約的綠色,心中倒得到了幾分寬慰。
“是楊縣令吧!又出來看我們的莊稼了嗎?”牽著牛車的老漢脫帽向楊一鶴致意。
楊一鶴之前走訪周邊村落,現在不少人臉熟他。那些人更是在後麵的知曉,當時和他們交談的是新縣令後,拿此事到處吹噓。
“進城買東西嗎?老伯。”
“對!好在楊大人重新丈量了土地,我們家今年多了點收成,我去買點新棉花給我家即將出生的新孫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