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光之巫,顯然也不認識聾婆婆了,隻是覺得親近。
再加上人家把自己的大半巫力送了回來,立即笑著道謝。
並且開口之間,就給予了巫者的最高禮節。
“感謝您的幫助,願光明時刻照耀著你。”
木杖輕輕揮舞之間,光明祝福揮灑而出。
和光之巫的感激不同,東王公心中暗恨王張氏多管閒事。
幫敵人恢複了巫力,但自己隻得到了勝遇鳥這個半死不活的廢物。
要不是王張氏和牛頭大漢表現出的實力十分驚人,東王公早就出手將他們滅殺了。
因此隻是冷哼一聲並不理會,甚至一眼都沒看地上的勝遇鳥——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勝遇鳥。
反倒是善良的光之巫稍一猶豫,將光之祝福分出一些潑灑了過去。
這才沒讓勝遇鳥一命嗚呼......
王張氏像是十分了解東王公,甚至已經預料到他的態度。
因此見怪不怪,隻是這麼靜靜地站在兩撥人中間,靜等他們的答複。
就在氣氛陷入沉悶的時候,一身乾淨麻衣的第一巫終於姍姍來遲。
身邊跟著的正是生命之巫。
眼見第一巫到來,東王公終於緊張起來。
下意識的緩緩後退,一臉謹慎的盯著第一巫,就怕他忽然發難。
畢竟自己親手殺死了對方的弟弟,就算第一巫脾氣再好,怕是也要和自己清算一番。
然而第一巫卻是看都沒看東王公,先是關心的詢問了岩石、光之巫有沒有受傷,隨後便滿臉思索的望向王張氏。
“您是?”
王張氏依舊微笑:“一個早就該被遺忘的人罷了,不值得第一巫的關注。”
聽到王張氏這麼說,第一巫臉上的疑惑更濃了。
疑惑的不隻是第一巫,還有白白搬了一次家、又搬回來的大漢。
顯然,大漢和鬼佬並沒有忘記聾婆婆。
換句話說,他們這樣的存在除非主動忘記,否則即便是被從時間長河中抹除,他們也能再找回來。
“老鬼,下麵那位你怎麼看?”
大漢口中的下麵那位,當然指的是王張氏。
鬼佬深知大漢狡黠,擔心自己言多有失:“老鬼我能怎麼看,坐在這裡陪著你看唄。”
“你又不是不知道,苦活累活力氣活你可以交給我,這樣動腦子的事情,咱實在不擅長。”
大漢聞言,也意識到讓鴻蒙狂暴者動腦子,其難度相當於讓薑楚帝教小九寫作業......咳咳。
於是隻能作罷。
大眼睛朝著下麵來回掃了幾遍,這才開口說道。
“顓頊呢?那孩子做什麼去了?怎麼這段時間都沒來見吾?”
遇事不決找從小就聰明的孩子,已經成了大漢的慣用伎倆。
喜歡表現,但總是把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大胖金人兒聞言,趕忙出列開口。
“回稟老祖宗,顓頊大帝他一直忙著取名字呢。”
“就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閃電鼠......灰無命王爺他們家,又多了好幾百隻小崽子。”
大漢聞言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給灰家取名字,居然是一項漫長而龐大的係統性工程。
最關鍵的是,這工程還是延續性的,沒完沒了。
但金口玉言已開,想要收回是不可能......總得找個差不多的理由不是,一時間急得大眼睛亂轉。
就在這時,薑楚帝帶著小淺月忽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