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深呼吸之後少女才勉強壓製住激動的心情,開口說話間語氣也更加溫柔。
用陳某人的話說就是“含糖量得十多個加號......”
少女講完事情經過後,便紅著臉詢問如今源兒皇子何在。
華九難自然不會隱瞞,將“至人隕落、天地哭泣”後小兒鬼昏迷至今事情儘數告知。
“侍女”聞言也不奇怪,因為這一切在她來的時候顓頊就告訴了。
因此隻是輕輕點頭,並將“天地建章”雙手托舉遞給了華九難。
“如此唯有勞煩帝君將此寶轉交給源兒殿下,另外......另外老祖宗亦有寶物送給帝君,隻是使者臨時去做另一件事情耽擱了。”
“帝君隻需靜靜等待就好。”
侍女說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常懷遠和趴在地上扭搭扭搭的常八爺。
常懷遠彬彬有禮,笑著點頭回應;
而常八爺就頗為“自卑”,而且明顯是想多了。
還以為自己趴的地方不對礙人家事兒了,或者人家嫌......嫌自己出門沒穿褲衩子。
於是趕忙露出討好的笑,並嗖的一聲鑽進了自己大哥的衣袖裡......
侍女見狀先是一愣,隨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沒想到老祖親封的蛇主大人居然這麼好玩......”
說到這裡侍女猛然停住,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僭越了。
無論是在華九難麵前“放浪形骸”,還是開口調笑萬蛇共主。
因此侍女趕忙打住,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偶像後慌忙告辭離去。
臨行前還特意對著村子灑下顓頊大帝賜給自己的甘露,幫那些玩過投壺的村民解除了言命術。
此間事了,華九難幾人自然回到小院。
不過這一路行來,除了禍害和其小弟們外,其餘人都顯得心事重重。
等到分彆落座,陳某人才發現氣氛不對,於是傻乎乎的開口問道。
“老大、常大哥,你們都咋地啦?”
“剛才打架咱不是沒吃虧麼,還熏了那老小子一肚子臭屁,用不著生氣了吧?”
華九難聞言苦笑:“大計你有所不知,東王公不好對付。”
“除非我能覺醒到全盛時期,或者......”
或者什麼,華九難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講出。
“啥玩意兒?老大你都打不過他?!”陳某人聞言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三叔呢?!讓三叔拿著雙管獵槍崩他行不?!”
華九難再次苦笑:“不是我不相信三叔,隻是如今天地規則改變下,他也不行。”
“我勒個大曹!”聞聽此言陳某人徹底沒辦法了,一屁股禿然的坐到了石凳上。
“三叔都乾不過他?那可咋辦?!”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咱聽八爺的,先搬家吧。等能打過那老癟犢子再找他算賬!”
搬家隻是普通人躲避仇家的辦法,對於大修行者來說根本沒用。
再者說華九難如果真搬家離開,那豈不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至人一脈。
這個道理華九難懂,常懷遠也懂。
因此北國血龍笑著拉住就要去收拾行李的陳某人:“大計兄弟彆急,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而且我們最恐怖的敵人不是東王公,而是......”
說到這裡常懷遠不便言明,隻能將目光望向華九難。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華九難怎會隱瞞。
於是宛如古代書生一般,娓娓背了一段《中荒經》中的內容。
昆侖之山,有銅柱焉,其高入天,所謂天柱也。
圍三千裡,周圍如削。下有石室,方百丈,仙人九府治之。上有大鳥,名曰希有,南向,張左翼覆東王公,右翼覆西王母。
背上小處無羽,一萬九千裡。西王母歲登翼,上之東王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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