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所有天狼鐵騎都叼著煙,齊刷刷的望向自己,盤瓠頓時緊張起來。
無它,從古至今最難對付的就是軍隊,那種真正的軍隊。
前文講過,所有修行者一旦遇到成建製的鐵血軍人,修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壓製。
就比如當年在嶽武穆麾下的常懷遠,他就隻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征戰沙場。
這也是邪教鬨得再凶,也不能榮登大寶的根本原因。
看到緊張兮兮的盤瓠,霍去病卻笑著搖了搖頭。
“舅父大人,若想誅殺此卿單憑我們這些人可不夠。”
“唯有請示大將軍衛青),最少調來五萬漢魂軍和天狼鐵騎才有希望。”
陳大計自然不知道陰司地府有規定:成建製的各方勢力不得無緣無故離開駐地。
當然,即便知道按照他的脾氣也不會在乎。
在陰陽界第一禍害心裡,什麼狗屁規矩都約束不到自己,老子的規矩才是規矩......
“那就請示唄,還等啥呢,搖銀!”
“來回路費、吃喝玩樂都算咱的!回去的時候每人再發三斤豬頭肉、二斤‘悶倒驢烈酒的一種)’、一條華子!”
“今天就算豁出去倆礦,也得弄死這老癟犢子給小繭報仇!”
陳某人這種“仔賣爺田不心疼”的態度,幸虧沒讓陳富看見......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陳富此時在這兒想來也不會阻止。
以仁商的性格甚至還會罵罵咧咧的加注:
“小癟犢子咋不摳死你!花錢都不會,一邊兒站著去!”
“人家拚死拚活的幫咱打架,你給這麼點寒磣不?丟銀不?!”
“每人六斤豬頭肉、四斤悶倒驢、兩條華子,外加“紅浪漫”包宿兒.....”
總之隻要能弄死盤瓠,讓華九難和所有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就算讓陳富傾家蕩產去街上要飯,仁商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
犬封老祖看到陳大計要動真格的,而自己這邊則是兵無一個、將無一人,立即慫了。
外強中乾的沉聲問道。
“侯爺霍去病,冠軍侯)你可要考慮清楚:即便調來大軍絞殺本座,五萬兒郎又能回去幾人?!”
“你們就不怕死麼?不怕連鬼都做不成麼?!”
“為了一個不相乾的野蠻人如此大動乾戈,值得麼?!”
聽到這句威脅意味明顯的話,原本鄰家少年一般的霍去病立即氣質大變全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殺氣。
不隻是霍去病,叼著煙仿佛兵痞一般的天狼鐵騎同樣如此。
戰馬嘶鳴之間,成錐形陣集結到了自家主帥身後。
“兄弟們,賊首在前可畏死乎?!”霍去病手中林槊遙指盤瓠。
百餘名天狼鐵騎,甚至連陳大計都一起毫不猶豫的吼道。
“唯死而已何懼之有!請將軍下令殺敵!”
眼見對方如此變化,盤瓠先是一愣,趕忙夾緊屁股做好防禦,隨後立刻明白過來。
自己真是被缺德孩子給氣糊塗了,居然用死亡威脅六日內轉戰千裡、斬首萬餘,擒殺匈奴兩王折蘭王、盧侯王)的天狼軍。
這不等於直接朝人家臉上吐唾沫麼?!侮辱誰呢?!!
這群人要是怕死,那天下間哪還有不怕死之人?!
剛想開口解釋,卻忽然又見到一大隊陰兵,護著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遠遠行來。
棺材黑到讓人窒息、令人絕望,看得久了仿佛會吸進去活活悶死一般。
而且這隊陰兵明顯和天狼鐵騎不同。
雖然殺氣衝霄,但卻顯得狂暴而無序。
非要對比的話,天狼鐵騎就像沉默的重甲騎士,手中拎著染血的大劍。
這隊陰兵則更像是饑餓、嗜血還滿身傷痕的野獸,紅著眼貪婪的盯著周圍的一切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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