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早上權一醒,看著天已大亮,她一陣心慌,突然想起什麼,忙喚起核酸,“核酸,你能聯係到燕弦吧?”
權猜核酸應該也有一個和燕弦通話的手鐲,才這麼問的。
“嗯,怎麼了?”
“你沒和他們通話吧?”
“沒有啊。”
權鬆了口氣,“那你快幫我給燕弦通個話,說我一切都好,千萬不要說截肢的事。”
“不說?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說?”
“按我說的做就好,就算我求你,昂?”權忍著斷臂之痛,還在哄一個孩子,引導著他。
核酸撓了撓頭,雖然不解,卻也照辦了。和燕弦通話中,告訴了燕弦這裡一切安好……
燕弦和核酸通完話,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發現蓮依舊靠在廢墟的斷壁上,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燕弦嘀咕著,“這明明還有個房子能住,他怎麼在廢墟那邊待一夜呢?”
“你不知道,他和權的感情有多深。”
金兒來廳裡接水喝,也正好接上燕弦的話茬兒。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可金兒卻安穩如常,燕弦覺著有些怪異,便試探問著,“可他還不如你和權認識的久吧?”
“是,所以他還不完全了解權。”
“我聽說,在房子被炸之前,權是為了救你,她才受傷的。”
“我不欠她,我沒讓她去救我。”金兒說的乾脆,水杯也隨聲放下,沒有多餘的表情。
金兒話說的實在刺耳,燕弦也不想再問下去,他話題一轉,“沙中會的人,折損了多少?”
“你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在外麵宣傳幕牆城,所以咱們死的也不多。”
“那多少人?”
“死了二十來個吧,都是剛剛來的,沒什麼大不了。”
金兒的話讓人聽起來如芒在背,實在不舒服。於是,燕弦隨意找個借口,走出廳外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探究金兒和權之間到底有過什麼故事。看著金兒那種蔑視人命的態度,燕弦隻想遠遠離開,甚至永不說話。
他出門後看著斷牆外被炸爛的幾座鐵皮房,有些感概,心想著,“直升機雖是遠古武器了,可還是這麼危險。而且沙中會還沒采取什麼行動,就被幕牆城盯上了。幕牆城這個對手,難以想象……以後的日子,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麵臨襲擊,還是得想個辦法才好。”
燕弦繞到被炸塌的房子邊上,想去看一看幕牆城都使用了哪種武器。他走到廢墟邊上,撿起了幾塊兒碎石,卻被靠在一旁的蓮低聲止住——
“彆動。”
燕弦看了蓮一眼,故作輕鬆說著,“權沒事,你也不用太過緊張了。”說完,他繼續翻起來廢墟。
“我說,彆動。”
燕弦覺著奇怪,發起問來,“誒,我說我調查調查這房子怎麼被炸塌的,以免下次遭襲,礙著你事兒了?”
蓮緩緩轉過頭來,紅麵具上布滿著陰沉,“你要是再聽不懂人話,彆怪我不客氣。”
燕弦搖了搖頭,繼續往廢墟裡看,順帶著自言自語,“我看你是瘋了。”
蓮見燕弦還在對廢墟動手都腳,便站了起來,兩招將其撂倒在地,“你是不是聾?我說過彆動,看也不行!”
燕弦被摔倒在地後,直直喊痛,叫罵著,“你有什麼病嗎?”
“這是我和權住的地方,你不許看!”
燕弦“欸欸呀呀”地從地上爬起來,在翻身起來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的手鏈,腦中閃出一個人來,然後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嗖”的一下跑走了。
燕弦跑到房子後麵老遠的穀地裡,再朝著野山向上爬了幾步,藏在了一個石頭後麵,四顧張望無人後,才激活手鏈,說到,“向5號手鏈發送語音消息,‘你們的行動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告訴我,幕牆城為什麼襲擊二十一半區。’”
手鏈將聲音轉化量子的震動,震動再激活遠在百裡外的幾顆糾纏態量子,這些量子也以同樣的頻率震動後,轉化為聲音,這個聲音又被5號手鏈發出,“你們的行動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告訴我,幕牆城為什麼襲擊二十一半區。”
而這5號手鏈的主人,是衛博。
衛博自撤離之後,本就一直擔心自己的行動會不會破壞“光中大俠”的計劃。這下可好,擔心開始產生幻覺,這個問題開始在他耳旁反複縈繞,讓他好不心慌。
衛博有點煩惱的堵上自己的耳朵,可抬手之時,他才發現,這個聲音原來是“光中大俠”給他的手鏈裡傳來的聲音。
衛博驚的坐起,“怎麼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