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走就走,和我說什麼?”
樹兒在她的房間,披著長發,懷裡放著一個光鳥背包,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沙來沙去,埋怨了一聲。
埋怨完後,她好似還伴著一聲歎息,臉上也微微流露出些不情願的樣子。
因為權、連城安,和核酸三人決定了今天就要去地下城,要去打地下城個措手不及。
臨走之際,核酸特意跑到了樹兒這裡,和她道了彆,並把光鳥放到了樹兒這裡。
核酸走的時候對樹兒說,“既然輪兒不相信我,我也不配有這光鳥,先放你這裡,幫我還給輪兒吧。”
“你要去哪裡?不是說要做義醫嗎?”
對啊,義醫,一個美好的願望。
可自上次樹兒扇了核酸一巴掌後,核酸再沒奢求過了,沒想到今日樹兒又提了出來……
核酸臉上劃過一絲暖意,不過還是歎了口氣,“當然,要做義醫的,可得等一切完了,我再找你做義醫。”
“那你會去哪呢?”
這個問題樹兒問的也不隻一遍了,可核酸還是不說。
樹兒心裡有些失落,卻不如上次生氣了,因為她本該猜到的,核酸不會說什麼。
雖然樹兒也不知核酸要去哪裡,但她很清楚,那一定是風險萬分的。
畢竟核酸每次回來都是傷痕累累,這次出去也不會例外。
樹兒也很清楚,光鳥是件保命的好東西,所以看到核酸要還光鳥,她心裡也是十萬個擔心。
可她無法表達什麼,隻是不說話,硬要把光鳥往核酸的懷裡塞,拒絕保管光鳥。
而核酸還是倔著,硬要把光鳥塞進樹兒的懷裡,嘴上還邊說著,“我相信,我之後會有資格拿回光鳥的。”
就這樣,兩個人各自推著光鳥,彼此推搡了好一會兒,最後兩人湊的也越來越緊。
正在這時,一股暖香從樹兒身上飄來,核酸也瞬間泄了力,正被樹兒推到了牆上。
這一陣暖香,差點沒把核酸的魂兒勾走了,連他的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
樹兒看著核酸那眼神兒,嚇了一跳,也不說話,隻是把光鳥往地上一扔,轉頭進屋了。
樹兒走後,核酸才緩過神兒,他險些又沒控製好自己的衝動,苦笑一下後,把光鳥背包放在門口,向屋裡知會一聲,轉身走了……
自那幾個總愛打打殺殺的人出了診所後,樹兒也清閒起來,近幾日也沒什麼病號了。
畢竟三十三區裡大部分人都是有工作的,哪有人天天閒的受那麼重的傷呢?
雖說是今日清淨,可樹兒心裡確是亂的。
她就這麼在窗台前抱著光鳥靜靜看了窗外很久,滿腦子都在想著他們三個在外麵的冒險生活……
直到“當當當”,三下敲門聲。
“父親?”樹兒叫她的養父為父親,與彆人都是不同的。
她的父親進來後,看著女兒一頭披肩發,驚地立即關上了門,“你怎麼對著窗戶把頭發露出來了?”
樹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不知何時披散下來了,她看到後也是吃了一驚,趕快跳下窗台,把頭發卷了起來,藏在了帽子裡。
“當時你哭著鬨著不要剪頭發,我也同意了,可千萬不能讓彆人看著,會出事的!”她的父親一臉驚慌,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父親看出了女兒今日的異常,也有些疑惑,便問道,“前幾日忙手忙腳,今天怎麼?好不容易清閒下來,也心事重重呢?”
“嗯?”樹兒先是一驚,然後低著眼睛,兩隻指頭打起架來,“沒有,哪有什麼心事?”
老父親雖心裡不信的,可還是點了點頭,說到,“那沒有最好。”
父親坐在了椅子上,隨意看了看樹兒桌子上的幾個醫用模型,笑了一下,“以前還真沒問過你,你怎麼這麼喜歡做外科醫生呢?”
樹兒也從沒想過這些,反問父親,“那你為什麼喜歡做外科醫生呢?”
父親苦笑一聲,“我可不喜歡,我不喜歡血,可硬要說個理由的話,那就為了生活,為了錢?”
“為了錢?那您為什麼支持我做義醫呢?”
父親又嗬嗬笑了一聲,沒有回答,注意力反而又轉到了醫用模型上,“不過挺好的,你很喜歡醫生這個工作,都不用我怎麼管,也整日認真學著。”
“隻是不想閒著,也看不得彆人受傷。”
父親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個理由吧,”父親又欣慰一笑,“我能領養到你,真讓我犧牲什麼都值了。”
父親又無意中,又影射了樹兒女孩子的身份,雖然他正以樹兒為驕傲,可樹兒的壓力卻陡然增大,她生怕有一天,自己的身份連累到自己的父親。
父親往往也能察覺到樹兒身上的壓力,所以每次不小心說出口時,都有些後悔,可他卻總控製不住自己,用這樣的方式誇讚女兒。
父親有些歉意,清了清嗓子改了話題,“最近我總見有個小夥子和你走的很近,朋友嗎?”
“昂?是啊,朋友。”樹兒說完,低下頭。
“他知道?”
樹兒眼睛打了打轉,“什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