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殊不知,這地下城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城頂上那無形的大眼——弦世界研究中心。
而核酸、權和連城安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甚至一些無意中外漏的想法,都會被弦世界研究中心捕捉到。
裡麵的每個人都如開胸剖腹一般,將自己的心腸幾乎赤裸裸的展現在弦世界研究中心裡,就算善於隱藏心思的人,在這雙大眼下也會變得透明許多。
這些事情聽上去似乎有些恐怖,可對於那些不知地下城內情的人來說,裡麵還是有許多不錯好事的。
比如說,核酸剛剛進了這地下城,便收獲了大禮——
剛剛和白袍人的大戰,核酸的肩窩和肋下明明中的兩劍,身上該有兩處劍瘡,甚至當他進藍洞時,肩窩與肋下還連疼帶麻。
可進了地下城後,傷卻奇跡好了。
權和連城安在一旁看著一身利索的核酸,也是摸不到頭腦。
要說起來,剛剛還想勸核酸在沙中隱市療傷,可話還沒說出口,核酸就不顧傷痛地跳進了藍洞。
原以為核酸是奮不顧身,卻沒想到這地下城還有這麼神奇的療愈功能,權和連城安也相視一笑,原來核酸是急切下來療傷啊。
可核酸呢,他雖來過一次,可他確實不知地下城還有這等療愈功能的……
連城安瞬時緩過神兒來,轉頭滿懷期待的看著權,“權,那你的胳膊?”
權聽到後,心裡也是一陣興奮,隨即掀開了自己的袖口,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不過,看到左臂後的權並沒有延續自己的興奮,可也沒有失落,隻是吐口氣,微笑著接受了現實,“沒有,還是皺巴巴的。”
連城安聽到這結果後,卻是失落了。
“不可能,我的傷都能好,你的胳膊怎麼不行!”核酸說完,便去拽權的胳膊,拉她的袖口,要看她的胳膊。
連城安見核酸這般無禮,一把推開了核酸,“不要亂碰。”然後,連城安狠狠瞪著核酸,如同要吃人一樣。
而權也順勢低下了眉眼,躲在了連城安寬寬的肩後,像是防著核酸一樣。
核酸一臉的苦惱,拱著他的八字眉說著,“我……我就是關心一下權,怎麼不行?”
“輪不到你。”
連城安忽地凶巴巴,把核酸擺弄的莫名其妙,於是他求助權,“你,你看看他要乾嘛?是不是有病?”
可權卻輕盈一笑,“他做的對。”
“對,對……?”
核酸更是不解,那八字眉都恨不得拱出額頭,一臉的苦愁疑惑,看著有些可憐了。
可權和連城安可不管核酸的可憐,隻手挽手,眉目傳情地在前麵走著,歡暢聊天。
“要說起來,我發現這左臂倒是不怎麼痛了。”
“那就好,那胳膊上的皺紋慢慢也會養好的。”
“我可不報什麼期待,失去的就是失去的。”
“你得相信這胳膊能養好才行。”
“我不信”
“得信”
……
直到權和連城安兩人說話的聲音模糊起來,核酸才從自己呆呆的吃驚裡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趕緊跟到了兩人後麵。
可他現在也隻有聽兩人甜言蜜語的份兒,插不上嘴。
不過也不知什麼時候,前麵倆人的話題,又回到了地下城能療傷這件事兒上……
“這地下城究竟有什麼魔力?傷口為什麼能愈合呢?”
連城安皺著眉頭,實在想不透這一切的原由,哪怕是他在幕牆城見過的遠古技術,也從沒見過這樣神奇的。
權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可她也在窮儘想象解釋著一切……
不過有一瞬間,她腦袋一陣光劃過,像是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難道說,這一切是夢?我們吃的那個膠囊隻是睡著了……”
“夢?!”連城安瞳孔也一緊,似乎確實隻有這種解釋了,“那我們的真身,難道順著那個滑軌滑倒哪個容器裡了?”
想到這裡,連城安使勁掐了一下自己,可確實是有痛感的……
連城安認真推測著,“可能還有什麼控製腦波的遠古技術,要不這夢怎麼這麼真實?”
這時,後麵的核酸卻笑起來了。
核酸心裡覺著,怎麼可能是夢?他明明記得金兒在裡麵差點揍死那個莊家的,也記得燕弦被自己打出的血熱的發燙,那一切怎麼可能是夢?
於是他推論到——
“得了吧,權,你忘了你和我說過,公孫勝的那些法術確實存在,但是失傳了,可這法術不見得在地下城也失傳呀,我們無非就是遇見了什麼法術而已!”
核酸說的頗為自信,可連城安和權聽完後,隻是拋來兩雙白眼,沒人理他……
核酸看完這兩個白眼,心裡十分委屈,於是叫起冤來,“不是,你倆啥意思?你倆究竟啥時候串通好要對付我的?”
“誰稀罕對付你?要對付你我剛剛乾嘛救你這蠢貨?切……”連城安依然用他習慣的冷言冷語,在前麵頗不屑說著。
“就是!”
兩人冷言嘲諷,卻隻留核酸在後麵淩亂,有冤無處申,有苦說不出,隻是委屈。
地下城的神秘功能將三人陷入進專注的思考中去,以至於早早走到一個十分熱鬨的巷子,三人卻全然不覺。
不過,核酸先回過神兒來,他看著巷子兩邊的建築,幾乎全部是高到沒頂的,這與他頭一次進來,見到的那些低矮建築全然不同了。
核酸也不覺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