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燕弦看著她走後留下的那些光子實驗,不一會兒就失了神兒。
這失神裡除了對她神魂顛倒,他還想不通一點——
自己明明已經放棄那些偉大理想了,隻想單純的為科學和真理而活著,可生命裡,為什麼總有滾滾不斷的問題呢?
今天好不容易在徐治達的指引下,他又回到了物理研究院,今晚本想靜下心來,看一下幕牆城裡做的研究,可誰知命運弄人,在自己的實驗室又遇見了她。
這下可好,本就調整好的心態,他還怎麼擺正?
他現在滿心如飄著沙一樣,一下又變的昏暗了,他現在完全不想看什麼實驗,隻想知道她是誰,甚至隻想要她……
燕弦雙手支著頭,兩眼迷離,歎氣說到,“核酸以前說的沒錯,我什麼都不懂,這種欲望不是性(防屏蔽)欲,根本抵抗不了。”
說完,他還又傻又苦地笑笑……
“每天晚上都是你在加班嗎?佳人?”
又是誰在說話?燕弦轉過頭,看向實驗室的門口,果然一人正衝著實驗室裡麵說話。
燕弦看著那人,皺起了眉頭,總覺著門口那人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你是?”門口那人扶了扶眼鏡,眼睛裡透出些吃驚,“你是燕弦大俠,額不,是燕弦教授?”
“大俠?怎麼又一個叫我大俠的?”燕弦心裡暗暗思忖,略謹慎的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人頂著一個亮亮的腦門,走到燕弦麵前,“哎呦,燕教授,咱倆這發型今天有點撞啊。”
對,燕弦也剛剛剪光了他粉色的頭發,也是光的發亮。
隻見這人摸著自己的禿頭,尷尬笑了起來。還彆說,這摸頭尬笑的場景,好似也見過一樣……
可燕弦實在想不起他是誰,隻能問到,“您是哪位?”
“我是喬運棄啊,科學院的院長。”
喬運棄!原來就是自己原來心心念念找的喬運棄!
燕弦把臉扭成苦瓜,尷尬笑笑,“哦,原來是你,那天早上接我的那個人。”
喬運棄笑了笑,“是,那天接你的,也是我。聽衛博說,你在外麵很是威風,還有,你弄出的那個……能在光裡飛的東西,是光懸浮嗎?”
“我也不知道你給光懸浮的定義是什麼,我一般叫他重力消失場,能製造重力消失場的儀器叫光鳥,聽徐治達說,你們要研究光懸浮,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東西。”
“對對對,確實是重力消失的事情,可是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嗎?”這時,喬運棄的臉上才露出些懷疑之色。
“能。”燕弦果斷說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到燕弦如此肯定,喬運棄欣喜之色又直衝腦門,“那太好了,那你來了科學院,我們真是如虎添翼了。”
燕弦見喬運棄這樣的欣喜,他心裡又多了一個心思,“不過,你得用一個問題和我換,你告訴我那個問題的答案,我才做……額,做光懸浮。”
“換?你要換什麼?”
“就是……額……”
本到嘴邊的問題,燕弦卻問不出來,反而臉一下子紅的如著了火,“這麼說吧,這個光子實驗所,剛剛在這兒的女孩子是誰?”
喬運棄看出了燕弦的心思,他剛剛一臉的欣喜又變得嚴肅起來,甚至有些陰森了,“你沒戲,那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什麼,什麼意思?”
“她是我的人了。”
燕弦聽到這些,心裡瞬間像裂開一個大縫,空空蕩蕩的,連腿腳都軟糯起來,甚至肚中反胃,一刹間,什麼心情都沒了……
他失神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可是燈光昏黃曖昧,又是深夜,看來他倆在這裡本就有約的。
畢竟他過了很多放縱的晚上,而那些晚上的氛圍與今夜何其相似,所以他知道,也能聯想到兩個人會做什麼……
想到這些,他心裡更是鑽心的痛。
燕弦又木然,又結巴地說到,“原……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喬運棄看出這事對他的打擊很大,趕忙安慰到,“沒事,女人多的是,你再找一個就好。”
燕弦勉強笑笑,“是嗎?”
雖說燕弦很是遺憾,可他至少還能安慰自己,萬一白球裡的她和剛才的她不是一人呢?
如果真的不是一人,那燕弦至少可以期待再見到白球裡的那個她……
正在燕弦忍著痛苦,幻想著可能遇到的未來時,喬運棄又說話了,“那光懸浮的事兒?”
“嗯……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燕弦還沒有翻篇兒,還要追問那女孩兒的事情……
可喬運棄怎麼能忍呢?當他聽著彆人追問自己的未婚妻的情況時,沒有表現出憤怒,已是極大的克製了。
可他還是嬉笑個臉,婉轉說到,“燕教授,您問這些,是不是有點不好?那畢竟是我的人了。”
“可是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長的……”
燕弦覺得兩人不般配,可他也發覺自己這樣說話實在不妥,於是低下頭不再說了。
而喬運棄火兒一下上來了,他還從沒見過哪家小子這麼不會說話的!
更何況是麵對自己,自己可是堂堂科技係統統司,科學院院長,自爬到這位置,誰敢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哪怕是徐治達也不敢這樣嘲諷自己!
可喬運棄強憋著心裡的火,還在僵硬笑著,“其實我也不大,你也知道,這種工作,比較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