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喬運棄自成為城主之後,雖對外麵擺儘了威風,卻從沒睡過一日的好覺。
今日,他又夢到了被炸碎的徐治達辦公室,夢見他在裡麵翻遍了碎石塵土,卻也不見一絲的血跡,而且裡麵的一切家具又完好如初,好不嚇人。
可夢裡,他明明記得徐治達是死在這裡的,為什麼會這樣……
正當他準備站起來,分析這迷案時,卻猛然發現,徐治達正如蝙蝠一樣倒掛在上麵,死死盯著他,沒準已盯著他許久了。
……
類似的夢太多,但他還是沒有適應,每次驚醒後,依然是渾身癱軟。
直到他從又驚又怕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時,他才問自己一句,一句問了幾百遍都沒有結果的問題——
“徐治達到底死沒死?”
這個立誌要對抗旱魃災變,雄心勃勃的城主,卻每日要進入這種夢魘,實在難以忍受。
所以他決心,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心魔!
喬城主清晰記得,黃老師突進那個房間和自己夢境中狀態確實是一樣的,沒血。
雖然當時黃老師解釋說徐治達炸成了灰,可喬城主怎麼能信呢?
對了,而且除了徐治達,這個城主頭頂上還懸著另一把劍——黃杉。
隻要這兩個陰影在,他的心魔便不會消除,就不能放開手腳實現自己的抱負。
於是,他每個驚醒的夜晚,他都在審閱一個圖紙,算一些公式,隻要他感到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他就做這些。
他要做出自己的武器,對抗那兩個魔頭,而這個武器的最需要的能力,就是防暗殺和絕對防禦。
……
噩夢不斷,喬城主必須催產這個武器的誕生,好讓自己安心整理幕牆城的事務。
而幸運的是,絕對防禦的武器,恰恰是燕弦擅長的,而且燕弦曾經也做出來過,所以他把這個項目給了燕弦。
“天還沒亮?”
喬運棄又合上了窗簾,想起了一些事情。
上一次聽說燕弦總愛在夜晚工作,那這還正是夜晚,事不宜遲,可以去看一下燕大院長那裡的進度了。
喬運棄起身之後,穿了一身不顯眼的便裝,自己開車去了科學院。
到了之後,他給燕弦打電話,並沒有接通,看著科學研究院重多的門房,也隻好猜一次燕弦的位置了。
喬運棄記得上次見燕弦,應該是在光子研究所,負三十三層,徐佳人的實驗室。
加上燕弦又癡迷於佳人,所以喬運棄便又去了這個實驗室。
還是這個門房,電梯,負三十三層。
曾經自己也愛沿著這條路去找佳人聊幾句稍微輕鬆些的話題,可事實變遷,今日喬運棄再走這條路時,那些單純的感情也忘地差不多了,而且心情更沉重了不少。
他也正是懷著這種沉重的心情,才走到光子實驗室的。
果然,這個實驗室裡有一個身影,他正在黑板上專心演算著什麼……
“燕院長,是你嗎?”
那人轉過頭,是燕弦,不過,他有些憤怒。
“我沒想到,幕牆城之內科研條件這麼差,好多實驗設備都沒有,而且落後的一塌糊塗!”
說完,燕弦還把手中的筆狠狠摔在了地上。
喬城主被燕弦突然的氣憤說的發懵,但事實上,他也不知燕弦什麼意思,什麼叫幕牆城的科研條件差呢?
看著喬城主一臉謎團,燕弦自知因為情緒,說漏了嘴,趕忙回圓,“哦,我不是原來在黃沙世界待過一段時間嗎?我有很多自創的科研設備都丟在那裡了,那些東西很重要,可是幕牆城沒有。”
“哦,是嗎?原來是這樣,很難想象,你一個人的成就竟然比幕牆城150年的科研成就都要大。”
喬城主話音裡流出些傲氣和不滿,冷的讓燕弦有些害怕。
但另一方麵,他明明覺得幕牆城該有更先進科技的,而且科學院可是計劃把幕牆城送上宇宙的,但裡麵怎麼會是這種樣子呢?
不過無論感受怎樣,好奇什麼,他還是得為剛剛的情緒再打一些圓場。
“額,可能是我好久沒回來了,不知道咱們科學院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先進的技術,我隻是不太理解,你說咱們曾經如果隻是這樣,到底靠什麼造出一區金字塔和幕牆的?”
喬運棄聽到燕弦竟不知這些,十分震驚,“你不知道?”
燕弦支吾了一下,也隻能繼續硬著頭皮解釋了,“是啊,你知道的,我在黃沙世界待了很長時間,對裡麵,真的不是那麼清楚?”
這時,喬運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縫,顯得警惕起來,他想著……
“燕弦可是徐治達帶進來的,而徐治達曾經乾什麼的?是向幕牆城內輸送黃沙世界人才的啊!難道,燕弦是黃沙世界的人?!”
想到這裡,喬運棄心裡發涼,不過他沒有馬上表現出來,因為不管燕弦現在什麼身份,都是必須利用的棋子了。
現在本就步履維艱,他怎能悔棋呢?
“哦,忘了也正常,那是遠古技術,在幕牆城遺失了……”
燕弦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遠古技術這個詞了,可這一次,他才頭一次清醒的明白,這些技術為什麼會被冠上遠古的名字。
原來,這些技術真的屬於遠古,沒有記憶,也沒有曆史,就像現在的人,永遠不會了解遠古人類的生活一樣。
而那些懂遠古技術的,真的沒了……
但可笑的是,之前燕弦卻從不相信彆人說的這些!直到今日,他才徹底了解了幕牆城科學院,他才選擇相信事實……
不,也許又隻是眼下的事實吧,沒準他們有人懂遠古技術,但是自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