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安排的人接手了被製服的炸彈犯,其中屬於朗姆手下的那個人被公安帶走收押,雖然知道肯定審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流程還是需要走。
諸伏景光姍姍來遲時在警視廳和幾個同期不期而遇,他做出生疏的模樣跟他們打招呼,然後詢問不二具體乾了點什麼事,現在人在哪裡。
他來得有些急,朗姆也沒有在郵件裡表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不二為什麼會進警視廳。
這是個好問題。
威逼利誘把伊達航和他的女朋友送走後,正要回爆處組,結果路上遇到前段時間無故失蹤的同期的兩人沉默。
他們兩個其實沒辦法說明白事情的具體經過,被少年拒絕了送他回去的提議之後,為了讓伊達航趕快回去休息,三個人本來聊了幾句後便要分開,但卻沒想到不遠處的審訊室突然爆發了暴亂。
萩原研二本來還在看郵件確認今天晚上的聯誼活動,還沒把手機放回兜裡就聽到一聲巨響,旁邊的鬆田陣平站直了身體往聲源地看去。
就見剛送進去沒多久的炸彈犯手裡握著把刀衝出來,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而後慌不擇路向樓道的方向衝了過去。
“不是,他們沒搜身嗎?”萩原研二人都傻了,他看著絕塵而去的炸彈犯的背影,一邊提步和鬆田陣平追了上去,一邊吐槽著接手的部門太不靠譜。
佐藤美和子緊跟其後,聽見這句話後開口辯解了一句,“搜過啊!誰知道他從哪摸出來的!”
“大概是褲腰後麵吧,那把刀像是菜刀,之前抓住他們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挺著背。”鬆田陣平咬了咬牙,加快速度想要追上那個明知道跑不掉,卻還是要在警視廳逃竄的炸彈犯。
男人拿著把菜刀胡亂揮舞,殺傷力看上去雖然並不大,但麵對基本上沒有防備的警員們,受了點傷的也不在少數。
警視廳很少有人能在這裡麵了,還這麼放肆的舉著刀挑釁警察,萩原研二都能想象到明天的新聞頭條是什麼了。
伊達航和佐藤美和子留下來聯係醫院,照顧被誤傷的警員,過道上大部分都是抱著資料案宗的文職人員,雖然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警校學的東西也在常年久坐辦公室的時間中被消磨掉。
沒辦法怪他們沒有出手攔住那個炸彈犯,如果這些文職人員貿然出手,可能隻會徒添幾個傷員,逃竄的炸彈犯可能還會劫持人質。
萩原研二一邊喊著讓前麵的警員閃開,一邊給鬆田陣平使了個眼色,然後他腳步一轉繞道,打算搶先到另一邊和鬆田陣平包圍這個人。
他們兩個對自己的身手都有自信,不能再讓這個炸彈犯隨意在警視廳傷人了,正在這時警視廳的公共廣播傳出警示炸彈犯的廣播。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前麵跑得更快的男人,沒忍住暗罵了一聲。
他記得當時就是這個男人在開車,在追這輛車時要不是萩原研二開車去圍堵,差點就讓這兩個人跑掉。
鬆田陣平這輩子沒見過幾個能和萩原研二的車技媲美的,前麵這個逃犯算是一個。
這人車開得要飛起,兩條腿跑得也快的幾乎不科學。
拐過前麵一個彎就是樓道,鬆田陣平眼見著前麵的男人跑過去沒多久,就傳來一聲響亮的威脅。
伊達航提過這個男的膽小怕事,敢做炸彈報複老板的事也是被另一個攛掇,對警察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所以一見警察包圍就舉手投降了。
這也是這人一路上雖然傷人,但一直不敢劫持人質的原因,因為警察畢竟是警察,他的畏懼感會讓他的大腦拋棄這一做法的可行性。
所以他劫持的人質一定是一個平民。
現在雖然不是警視廳人最多的時候,但也不是沒有普通人來辦事。
鬆田陣平感到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