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芽或雖然早有預料,但在看到那個藍色外套紅色領結的小學生時,還是沒忍住懷疑了一下這人的身份。
他沒有親眼見到工藤新一的變小過程,僅僅隻是從彈幕的隻言片語裡推測出這個結果,但實際上沒有事實依據。
哦,不對。
現在有了,麵前就是一個事實依據。
星海芽或耷拉著眼皮看小蘭帶過來的孩子,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打量,在男孩快繃不住自己表情時移開了視線,少年抬起瘦削的手腕,摸了摸自稱江戶川柯南的男孩毛茸茸的腦袋。
“阿笠博士家的親戚?”
“芽或聽博士說過嗎?”毛利蘭把買來的桔梗花插進花瓶裡,她下課後本來是要和鈴木園子一起來的,但短發少女社團那邊實在是走不開,隻能晚點再來。
江戶川柯南是聽她提起非要跟來的,毛利蘭叮囑了小少年在醫院不要吵鬨,就把人給帶來了。
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沒多想,他隻是聽小蘭提到星海那個家夥終於醒了,第一反應就是要來看看。
此時此刻頂著對方雲淡風輕的眼神,江戶川柯南這才意識到這個家夥並不像小蘭一樣不會多想,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把星海也拖下水。
江戶川不想把他身邊的人拉進這件事裡,小蘭是這樣,星海也是這樣。
他神情堅定了一瞬,抬起頭來時肉肉的臉上是天真無邪孩子氣的笑,“大概是博士提起過我吧。”
“小蘭你要不說我就以為這是工藤家親戚了。”灰發少年看著打理著桔梗花的少女,餘光瞥見瞬間僵硬了臉色的男孩,心下有些好笑。
“是新一哥哥嗎!?”江戶川連忙開口打斷了看上去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毛利蘭,他一邊汗流浹背一邊笑得天真爛漫,感覺自己就是腦子在變小那天被血糊了,才會跟著毛利蘭來看這家夥。
“對啊,那個福爾摩斯推理狂。”少年往搖起來的病床上一靠,就這麼一會麵上就顯露出了些許疲憊,這具身體畢竟躺了太久,一時半會確實會沒什麼精力。
還是需要儘快恢複才行。
“……”江戶川柯南隱忍的當自己沒聽到這句吐槽,藍色的眸子將目光落在少年纖細的手腕上,那裡紮著一根輸液針。
在星海芽或昏迷時,這已經是常態。
雖然這人現在醒過來了,但腸胃近兩年幾乎沒有使用過,還是需要緩慢的養回來,不能一下子就直接恢複正常飲食。
當初星海芽或的昏迷是毫無征兆的,而且還是在他的麵前,他沒辦法也不可能把這看成是人體的自然休眠,可是醫院檢查不出來任何疾病和下毒的跡象。
甚至當時初把星海芽或送到醫院,醫生在檢查完少年的身體後,下了定論說這孩子除了有點疲勞外,算得上健康。
但是什麼疲勞可以讓一個人睡上足足兩年?
‘中了這種毒,死後毒素是無法從屍體上檢驗出來的。’
江戶川柯南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句話。
這是他被人從後方偷襲,陷入半昏迷狀態時聽到的那個銀發男人說的話,當時他已經快沒辦法思考了,也掙紮反抗不了,一醒來就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這句話描述的症狀和昏迷時的星海芽或是一樣的,檢查不出任何毒素,也沒有受到外傷,就像是在睡覺一樣。
但星海芽或是昏迷,並沒有死亡。
他也沒有死亡,隻是身體縮小了。
那有沒有可能,星海芽或是被下了毒,隻是這種毒是檢查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