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說,謝玉蘭的病情危急,需即刻救治……
齊震取出一枚凝元丹,毫不猶豫地闖入了修煉療養室。
石一山與石墨蘭微微一怔,並未立即跟隨,修煉療養室內靈氣駁雜,多人在場並不適宜施法救治。
“石靈,讓條道兒,我要替你母親服下此丹。”齊震輕手輕腳推開石靈,將凝元丹遞至謝玉蘭唇邊。
“你是何人?我患者此刻已接受過法陣調理,元神狀況已有起色,你怎敢擅自給她服用未知之物?若因此導致患者仙體受損,此事可非同小可!”
謝玉蘭的首席護法醫師夏侯年見狀大怒,麵色一凜,瞬間挺身而出,攔在齊震麵前。
此時謝玉蘭仙軀衰弱,元神飄搖不定,夏侯年片刻不敢懈怠,治療期間未經他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非其所開具的療傷法寶。
然而齊震瞥見這位身披法袍的老者阻擋自己向謝玉蘭施救,不由得麵露寒霜,沉聲道“閣下暫退一步,如若不即刻以我手中寶丹相助,即便你想施以天羅地網般的急救之術,屆時也將悔之晚矣。”
夏侯年聞聽此言,立時厲聲嗬斥“滾到一邊去!你以為你是仙尊轉世?憑你手中一丸丹藥便可挽回患者生命?這裡可是修煉療養院,講究的是修煉法則與秘術,而非你這般賣弄邪門歪道!若想以假藥蒙蔽眾生,那你可找錯了地方,立刻離去,若再在此胡鬨,我會召喚守衛弟子驅逐你出去!”
夏侯年盯著齊震,滿麵怒容。
哪知何處冒出的修士狂徒,竟膽敢在療養院內撒潑!
正當此時,謝玉蘭的情況愈發危急。
“嗡嗡……”
床畔的各種法器警示音大作,紅光閃爍。
謝玉蘭的臉色瞬息間變得慘白如紙,氣息急促,冷汗涔涔而下,隨後昏迷過去。
“啊……娘親……快救救我娘親……”石靈驚恐萬分,緊緊握住母親謝玉蘭的手。
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夏侯年也被嚇得心頭一顫。
在他接手治療謝玉蘭的時候,儘管其病情危殆,但經過法陣輔助與藥物調治,病勢已然逐漸平穩,為何此刻突然惡化至此?
“速行施救……”
夏侯年一聲斷喝,門外幾位修為高深的醫修聞訊疾步衝進,立刻著手救治謝玉蘭。
高級療養室內的急救設施應有儘有。
剛才夏侯年還在誇讚謝玉蘭的病情正在好轉,如今卻突然陷入昏迷,這無異於重重打了他的臉。
身為療養院院長的石一山立於門外,麵色陰鬱至極。
石墨蘭狠狠瞪了石一山一眼,嚇得後者一個激靈。
“啊……娘親……齊哥哥……快救救我娘親……”
石靈撲向齊震,淚如雨下。
齊震以洞察幽冥之瞳觀測著謝玉蘭體內真元流轉的情況,同時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石靈肩膀,悄聲道“放心,有你齊震師兄在此,令堂自當安然無恙。”
一旦謝玉蘭陷入危境,齊震將立即催動透視神眼神光注入其體內,以此逆轉生死。
石靈堅定地點頭,緊握的手未曾鬆開半分。
石一山神色嚴峻地步入修煉室,石墨蘭亦緊隨其後,行至齊震身畔,滿麵憂慮地道“齊震師兄,還是請你出手相助吧,務必避免任何變故。”
齊震低聲道“且稍安毋躁,我會密切關注。此刻若我貿然插手,那位正在施救的醫道前輩必心中不悅,還是讓他先行救治吧。”
病榻旁的靈機監測器連續不斷地發出急促蜂鳴。
謝玉蘭的修為狀況非但未見起色,反倒是愈發惡化。
夏侯年額頭上滲出冷汗,麵色瞬間變得如紙般蒼白。
“夏真人,病者的生命烙印仍在持續衰減!”
另一位醫師滿麵惶恐地向夏侯年稟報,夏侯年無助地望向石一山尋求援助。
石一山狠狠地瞪了夏侯年一眼,沉聲道“繼續全力救治……務必將病者從鬼門關拉回,否則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夏侯年唯有黯然朝幾位醫師厲聲喝令“繼續救人!”
然而,在他們竭力施救下,謝玉蘭的生命烙印卻仍舊持續下滑,脈象微弱,心識波動幾近歸於平靜。
“爾等暫退,由我接手。”若非齊震此時果斷介入,謝玉蘭便難逃此劫。
“你說什麼?你想接手?你又是何方神聖?滾一邊去!”夏侯年麵色陰鬱,怒斥之餘更是用力推搡了齊震一把。
剛剛遭到石一山訓斥的夏侯年正憋著一口氣,齊震此舉無疑觸動了他的黴頭,惹得他恨不能痛扁此人一頓。
眼見情況萬分危急,而此人竟還有心情胡鬨,石墨蘭不由得冷哼一聲,喝道“讓齊真人施展妙手回春之術。”
“什麼?這位年輕人竟是高人?”石一山聽聞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位神醫年紀輕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得到石墨蘭的指令,石一山不敢怠慢,旋即瞪著夏侯年嗬斥道“夏真人,你暫避一步,讓齊真人來救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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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年聽見院長石一山如此言語,尤其稱呼對方為齊真人,頓時愣住。
這個狂妄無知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名神醫?天下間哪裡會有這般年輕有為的神醫?
這不是荒謬之極嗎?
“退下!”齊震並未多言,一把握住夏侯年的肩膀將其推開,指尖輕點。
“嗖嗖……”數道寒光破空而出,五枚銀針精準地刺入謝玉蘭周身要穴。
“嗡嗡……”
五枚銀針的尾端猛烈顫動,伴隨著陣陣雷鳴般的嗡響,且伴有電弧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