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十幾步路程,卻讓他有種曆經數十載的感覺。
許寧青所坐之桌恰好位於大殿門口,他端坐中央。左側預留了一個座位給姚靜,右側則是留給許茂才的。緊隨其後的分彆是董建、王海以及幾位許氏宗族的核心弟子。桌上僅餘三席空位,其中兩個分彆預留給周豔秋與姚建勇。
姚天龍的到來並未令許寧青起身相迎,他依舊安穩地坐在原處。
“寧青,恭喜晉升!”姚天龍雙手合十,朝著許寧青施禮,笑容滿麵地道。
“多謝。”許寧青淡淡回應。
“唉,此前門派之內瑣事堆積如山,忙著料理,未能早早前來祝賀,今日特來補上這份賀意,同時也蹭一餐午宴,寧青,你會介懷嗎?”姚天龍含笑詢問。
“自然不會。”許寧青搖頭示意,相較於姚山川,這位姚家家主顯得更為識大體,甫一見麵便放低姿態賠笑道歉,讓許寧青覺得再擺臉色實在不合時宜。
董建輕輕碰了碰王海的手臂,二人默契地起身離去至他處。
“請坐。”許寧青見到董建與王海離席後,對姚天龍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姚天龍點點頭,落座在原本屬於董建的座位之上。
“祖父,您請坐那裡!”姚靜拉過姚天龍指向許寧青左側的空位。
縱然對姚家人並無好感,姚靜對於長幼有序的禮數始終銘記在心。
“隨意就好,我對於座次並不在意。”許寧青雲淡風輕地答道。
許寧青此言一出,原本打算依勢坐在許寧青身邊的姚天龍立刻又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誠然,皆為同宗同源,何須過於拘泥俗禮?建永、山川,你們都坐下吧。”姚天龍笑容淡雅地說道。
眾修士依照順序一一落座。周豔秋瞥了一眼許茂才原先的席位,壓低聲音對姚建勇悄聲道“我琢磨著,寧青右手之位應歸於我才合適。”
即便以姚建勇那般敬妻如命的性格,此刻也難免微微側目。
自家這位夫人,實在是個性獨特至極。
待眾人落座完畢,仙膳佳肴便逐一呈現眼前。
“山川,將賀禮呈上來。”姚天龍朝姚山川示意道。
姚山川領命,捧起一隻華美玉盒,朗聲道“寧青,這是祖父塵封六十餘載的靈液瓊漿,始終未曾啟封享用,今日以此作為賀禮贈予你!”
“寧青,你祖父也就僅剩這一瓶珍藏,這可是縱使千金難求之物啊!”周豔秋隨聲附和。
“寧青啊,這瓊漿靈液乃是六十年前我赴京都述職時,一位高階前輩所贈,越是年深日久,其價值愈發不可估量,就是京城多位修煉大能欲品嘗一口,我都未曾舍得開啟啊!”姚天龍含笑而言,這六十年陳釀的靈液瓊漿實乃無價之寶,比起任何瑰寶首飾都要更為珍貴,也是他最為拿得出手的賀禮。
“難得嗎?”許寧青問。
“自然是難得之至!”姚山川一臉自豪地回答,“六十年前戰火紛飛之際,那時的靈液瓊漿並非金銀可購之物,還需深厚的交情才能得之。”
“原來如此,讓我瞧瞧!”許寧青接過玉盒,輕輕揭開,顯露出內中包裹著一層古樸油紙,略帶黃色的酒瓶。
許寧青提瓶審視片刻,隨後道“看來那位贈我酒的老前輩並未欺我。”
“什麼情況?”姚天龍等人麵露不解,完全不明白許寧青此話之意。
“許偉,將酒呈上。”許寧青朝遠處忙碌的許偉吩咐道。
“遵命!”許偉點頭回應,隨即走向一側的秘庫。
不多時,許偉自秘庫中推出一輛小推車,車上整齊碼放著數個木箱。
許偉將小推車推至院落中央,逐一打開木箱,從中取出一瓶酒來。
姚天龍一見那瓶酒,臉色驟變。
那瓶酒與他贈送許寧青的六十年陳年靈液瓊漿,竟如出一轍!
“這兩款酒似乎並無二致啊!”周豔秋喃喃自語。
“寧青,你手上的那是何種靈液?”姚天龍疑惑問道。
“那是我一位友人所贈,他聲稱是六十年陳釀的茅台靈液,先前我還疑心他在誆我,如今看來倒像是真的了。”許寧青含笑言道。
六十年陳釀的茅台靈液?
滿車?
姚天龍隻覺自己的認知世界險些為之顛覆,他激動地起身走近小推車,小心翼翼拿起其中一瓶酒仔細觀摩良久,之後滿麵驚駭地步回原位。
“我那些酒,是否……當真是真品?”許寧青追問。
“觀其外貌……似乎,是,確是真品無疑。”姚天龍連連點頭,言語間帶著顫音與些許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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