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攜帶妥當否?"許寧青以修煉者特有的淡然口吻詢問道。
"已隨身攜帶,萬無一失!藏於靈囊之內矣!"周偉大聲回應,聲音中蘊含真元之力。
"那便甚好!"許寧青笑容滿麵,輕輕點頭,目光轉向麵前的宋德勝,言辭之中儘顯修真者的尊稱與祝福,"宋宗師,恭祝貴誕,福壽雙全!"
宋德勝微擰眉頭,凝視著許寧青,語氣平淡卻又不失威嚴"許道友,有何喜事值得慶賀?"
"家中有仙翁坐鎮,實乃一門至寶,今逢宋老宗師八十載大壽,豈非世間一大吉兆?我聞今日乃是宋老宗師華誕,故不遠千裡,親臨此地,隻為送上誠摯的祝賀!"許寧青笑容依舊,言語間流轉著修行者的超脫之意。
許寧青此言一出,四周諸多修煉世家之人立刻露出譏諷之色,隱藏修為的同時,內心的輕蔑一覽無遺。
原先許寧青曾傲氣淩人,將他們這批人拒之門外。如今到了修煉界巨頭之一宋敬生的壽宴,彆人並未向他發出邀請函,他卻主動登門祝賀,這種卑躬屈膝的姿態,讓眾人瞧不起。
眾所周知,宋敬生並未向許寧青發出壽宴邀請,此事宋家早已告知修煉界的諸位同道。因此,此刻在場的各位修煉世家之人暗自欣喜,你們許寧青再怎麼裝高人,我們整個修煉界都排擠你,看你還如何孤芳自賞!
"許道友盛情難卻,原本我們確有意發出請帖邀您共襄盛舉,怎奈您似乎對我等修煉世家頗有些輕視之意,故未曾向您發出邀請。不想許道友您竟然親自駕臨,確實讓我有些意外。坊間傳說許道友深諳隱忍之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宋德勝麵含微笑,話語中雖未有任何汙言穢語,但其中所蘊含的諷刺之意卻如利劍一般刺入許寧青心神。
周圍的修煉世家之人聽罷,皆掩嘴而笑,其中有人陰陽怪氣地附和道"許宗主不僅修持深厚,這臉皮功夫更是獨步天下,我等俗人哪能望其項背啊!"
"正是,許宗主確非凡夫俗子所能比擬,實乃海峽市第一大宗族之首領!"
周偉的臉色不由得顯得有些尷尬,他萬萬沒想到許寧青在這群人心目中的地位竟會如此低下。
"爾等有何資格插言於此?"許寧青目光冷冽地掃視一圈周圍所謂的修煉世家之人,語氣中帶著不屑。
"許寧青,我們說話你也要插手嗎?"
"敢問閣下,莫非在我麵前炫耀出身、財富、甚至是妻妾之美貌?怕是哪一項都無法與我相比吧?既然你們樣樣不如我,又何必在我麵前擺弄那份虛妄的優越感呢?"許寧青鄙夷地反問,言語之間毫不留情。
聽得此話,周圍幾位修煉世家之人麵色驟變,原以為許寧青此次前來是屈尊紆貴,故而才隨著宋德勝一同冷嘲熱諷,未曾想到許寧青竟當眾羞辱了他們!
"像你們這般修為低微之人,根本不配與我說話!"許寧青搖頭輕歎,隨即無視眾人,徑直步入宴席所在的酒店內。
"許道友,請注意,我宋家並未向您發出邀請,您此舉實屬不受歡迎之舉!"宋德勝趕忙上前阻攔許寧青,提醒道。
在遙遠的修行世界裡,宋氏家族在海川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今日正是宋家家祖宋鎮嶽的千年誕辰慶典。此刻,許寧青嘴角噙著一絲譏諷之色,向宋家年輕一代的負責人宋德勝質問“欲為尊者祝壽,還需經爾等點頭允準?何時宋家之事竟由你一介後輩裁決?”
宋德勝麵色鐵青,難以置信先前還在談笑風生的許寧青瞬間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我們走。”許寧青朝身旁修煉界的同伴周偉微微示意,二人朝著修煉專用的靈梯而去。
“許寧青真是囂張跋扈,無視宋家顏麵!”
“沒錯,他定是故意前來擾亂慶典的!”海川城各界修士議論紛紛,群情激憤。
宋德勝緊握雙拳,憤聲道“諸位同門,隨我一起上去,絕不容許許寧青在這場盛宴中鬨事!”
另一邊,許寧青已踏足位於第八重天階的宴客廳,此地人頭攢動,皆因宋鎮嶽人脈廣闊,曆年耗費巨資廣結仙緣,故受邀者無不赴約而來。
儘管許寧青在海川城世俗界名聲不顯,知曉其麵貌者寥寥無幾,然而對於那些身處頂層修煉圈子的人來說,許寧青的存在則是無人不知。
所有人都清楚宋家並未向許寧青發出邀請函,但此刻他卻赫然出現在了宴客廳門前,頓時引發諸多猜測與熱議莫非他是有意前來向宋鎮嶽示好?
許寧青微笑著從容步入宴客廳,直至抵達主桌前,宋鎮嶽正與眾修士交談甚歡,突然感覺到整個宴客廳內的氣氛有所微妙變化,他抬眸望去,目光正好撞見了許寧青。
“宋前輩,晚輩願您福澤深厚如東海水,壽元悠久似南山石。”許寧青抱拳施禮,麵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你來此作甚?我確信未曾邀你前來。”宋鎮嶽眉頭微蹙,語氣冷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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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您乃是海川城聞名遐邇的修真世家,晚輩雖未接到邀請,但在您的千歲誕辰之際,豈敢缺席賀禮?前輩可以拒絕晚輩的來訪,但這禮物,您卻是不得不收,因為它是我精心為您挑選的仙寶!”許寧青淡然回應。
聽到禮物二字,宋鎮嶽略感驚異,近段時間傳聞許寧青狂傲無比,如今卻又主動登門獻禮,此舉顯然是放下了身段。
當周偉手持禮物走上前來時,宋鎮嶽並未阻攔。
“家祖,晚輩周偉,來自天鷺城,經營一門珍稀法寶生意。我想這份禮物,您老人家必然喜愛。”周偉恭敬地雙手呈上禮盒。
原來竟是法寶商人,與宋鎮嶽算是同一行當。宋鎮嶽心中疑惑頓生,同行所贈,這禮物究竟為何物呢?
“難得你有此心意。”宋鎮嶽開口道,他對許寧青並無深仇大恨,隻是對其傲慢之態頗為不滿。既然對方放下身段送上賀禮,他又怎會拂逆人家的好意?
“許老板所贈,必定非同尋常,不妨拆來看看,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有人提議道。
“不錯,家祖,請您賜教。”周圍的修士們紛紛附議,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