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值周五。
也是許寧青和夥伴們約定前往幻海城旅行的日子。
這次出行對許寧青來說,不僅是簡單的遊曆拍照,更是他探尋父親當年神秘車禍真相的第一步。
許寧青早早來到商會,剛到門口,便看到不遠處公司門前停放的兩輛土方車。
車上堆滿了魔法廢石,與許寧青之前停在金樽門口的那兩輛如出一轍
然而,這兩輛巨大的石甲獸棲息在的位置,並如許寧青擺在黃金酒窖門前那般巧妙,因為許寧青的府邸前並非道路,而是一片被翡翠草坪覆蓋的廣場,獸車無法真正抵達門口,隻能停在距其四五十步的地方。
“癡愚者。”許寧青瞥見這兩頭石甲獸,不禁輕蔑一笑,顯然這是尹淩傑的手段,但它們對府邸的日常出入並無太大阻礙,僅是稍稍玷汙了景致的和諧。
“王海,你有一刻鐘的時間,把這些石甲獸驅離,它們礙眼。”許寧青吩咐道。
“遵命,大人!”王海笑應一聲,許寧青隨即踏入府邸。
約莫半個時辰後。
尹淩傑的魔法通訊器振動起來,來電是城中的一位要員。
“立刻讓那些石甲獸離開許氏領地的入口!”電話那端傳來嚴肅的指令。
“該死的許寧青也把獸車停在我的競技場門前,你先讓他移開,他移我再移!”尹淩傑怒不可遏地回應。
“他移你就移?憑什麼與他攀比?”電話那端質疑。
“我為何不能與他一較高下?他不過是擁有一些破銅爛鐵罷了。”尹淩傑反駁。
“破銅爛鐵?你知道在這魔法紀元,那意味著什麼?”對方反問。
“意味著什麼?”尹淩傑追問。
“意味著更大的稅收貢獻!許氏領地去年是我們城市的稅賦巨頭,你膽敢乾擾他們的貿易,信不信稅務部門片刻後就會找上門來?”對方警告。
“這…”尹淩傑一時語塞。
“你知道許氏領地為城市創造了多少生存之機?你敢動搖許氏的根基,工商、稅務、勞動署,這些都會對你展開調查,你真想讓自己的競技場永無天日嗎?”電話那端繼續質詢。
“許寧青,他真的有如此影響力?”尹淩傑皺眉問。
“他能斂財,這就是當今世界最強大的力量。立刻將獸車挪走!否則,後果自負!”電話那端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尹淩傑咬緊牙關,“那我的競技場門口呢?”
“我會設法疏通,但許寧青此人固執如犬,未必有效。如果實在不行,你便封閉那扇門,另開新徑吧。”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尹淩傑滿麵漲紅,卻無可奈何。
最終,他還是拿起通訊器,聯係了他的部下。
“派人將許氏領地門前的石甲獸駛離。”尹淩傑下令。
“大人,這才停留了一個多時辰啊!”電話那頭驚愕道。
“混賬,讓你做就做,囉嗦什麼!”尹淩傑說完,掛斷了通話。
從前,他對許家並無直觀的認識,隻認為他們隻是富有,自己不沾他們財源,就可置之不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領略到許家的恐怖勢力。
不多時,停在許氏領地大門前的石甲獸悄然離去…
這一景象令無數見證者驚愕失措,他們原先預料許寧青與尹淩傑的對決將持續至天明。即便許寧青身為富甲一方的領主,尹淩傑也絕非弱者,能經營像“金樽”這般宏偉之地的背後,必然與權貴有所交涉。因此,眾人原以為兩者勢均力敵,卻未料尹淩傑的座駕僅在許氏城堡門前停留一瞬便離去,而許寧青停在“金樽”門外的馬車至今仍無動靜。
王海接到王城的密令,隨即轉交給董建。
董建雖知來電者的身份,卻表現出冷漠的疏離。
“我城內的某些娛樂之地竟敢仗勢欺人,胡亂索費,此般境況無法給予商人應有的保障。我家主人正在考慮將財富遷往更為安全的領域。”董建語氣淡漠地陳述。
電話彼端短暫的靜默後,隻留下一聲輕響,便切斷了聯係。
黃昏時分,工商、治安衛士和火元素守護者聯合行動,對“金樽”展開突襲審查。
檢查中揭露,“金樽”的防火設施堪憂,還存在雇傭陪侍的非法行為,賬簿模糊不清,似有逃稅避稅之嫌。
當夜,金色的大門被封印,禁止任何人踏入。
眾多尋求夜生活樂趣的人目睹了這一幕,城市的最大歡樂殿堂就此暫時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