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遠處。
幾個灰頭土臉的人忽然咧開嘴角,用仿佛第一次見到王餅餅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搞什麼?平日裡試圖靠冷漠試圖躲避霸淩的王八小子,竟然敢站出來拆穿郭賴?”
“估計是上山帶給他勇氣了吧……”
“彆小瞧他。”
有人蹲在地上,略帶思索“如果我沒記錯的,剛才好像有誰說過,抓捕盜獵者還有他的一份功勞來著。”
“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忘了聽誰說的了。”
“……行吧。”
最開始說話的人雙手叉腰,扭了扭自己的身體“等回學校……咱們幾個都少戲耍他吧,這小子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惹了。”
“換新進學校的學生?”
“可以。”
…
正享受令行禁止的郭賴愣了一下。
下一秒。
他猛的看向說話的位置,視線裡隨之出現一個讓他感到眼熟的人。
王餅餅?
鯔魚豬頭在心裡一聲冷笑。
“王餅餅。”
他的臉上帶著疑惑和受傷,仿佛難以置信的看著王餅餅,哆嗦著嘴巴道“你…你說什麼?”
見狀。
眼鏡哥摘下眼鏡,歎了口氣“說你……”
“我來。”
王餅餅站直身子,伸手攔在眼鏡哥麵前,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鯔魚豬頭,冷冷道
“裝逼你吆五喝六,辦事你唐氏兒童,剛才他們說那個人的話,也同樣是在說你彆自己真給自己說服了。”
“王餅餅……”
鯔魚豬頭深吸一口氣“你……”
“我怎麼?”
王餅餅直接打斷他的話,大聲喝道“老子看不慣你很久了,你個裝逼慣犯!”
話至末尾。
王餅餅已經完全不再壓抑自己的語調,直接大聲指著鯔魚豬頭罵道
“彼養得帕克,你發現個卵的盜獵者,那是老子跟楊霄發現的,我們還立了大功,而你那時候,正為了綢帶搞小團體呢……”
鯔魚豬頭的眼角微微抽搐。
好啊。
看你平日裡挺正經的一個人,竟然也想來上新聞沾沾光?
這是也猜到本次發生事故,霍峻他們作為主辦方必然受到譴責。
從而有可能會為了讓學生們說好話,最終主動替學生圓謊,讓其接受新聞的事嗎?
隻是你這麼做就不對了。
鯔魚豬頭看王餅餅的眼神就像在看弱智一樣。
旁觀者的視線越來越冷漠,這都拜你所賜。
我已搶占先機,你又何必非要來分一杯羹呢?
大功?
大什麼功,你一個精鐵級的能有什麼大功?
家裡就一個破主任,果然沒什麼眼力見,看的也不夠遠。
忽然。
他挑起眉毛,像是發現了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楊霄呢?”
他立刻開口問道“既然是你跟他的功勞,那他在哪?”
“他……”
“我替你說吧,他不在這裡。”
鯔魚豬頭左右環顧,然後向前一步。
他加快自己的語速,由此營造出逼迫感
“是還在山上嗎?就像你說的,那是你倆的功勞……好,我不願意跟你強,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也就是說,你有跟我在這裡爭論的時間,卻不想上山去找你的朋友嗎?”
此話一出。
不少穿著三中校服的學生們直接站起身子,雖然沒做出什麼舉動來,但看向王餅餅的數量是最多的。
他們未必和楊霄的關係有多好,此刻站起身子,更多是一種“榮辱與共”的感覺。
高中嘛,人們更感性。
也更願意遵守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