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真是感謝你的款待了!”
一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舉著酒杯對鄧恩說道。
他是這一次孤島方麵派駐到巨濟島工作團的負責人穀立東。
對於鄧恩的邀請,他當然欣然赴約,帶著手下所有人參加了鄧恩為他們舉辦的宴會。
“哈哈哈!穀先生!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誤,你們都來了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我還沒有開始招待你們,這兩天時間一直在忙著施工的事情,忽略了你們還請見諒!”
鄧恩也客氣地端起酒杯,和穀立東碰了一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哪裡哪裡!杜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來這裡是工作的!並不是來度假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杜先生的漢語竟然說的這麼流利!”
跟鄧恩說話的時候,即使是坐著的,穀立東也一直保持著,微微彎腰的狀態。
對於中情局方麵的負責人,他也是萬分不敢得罪的同時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名年輕特工是掌握著巨濟島方麵的財務大權。
即使是在島上魚龍混雜的各個情報機構當中,也沒人敢得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他雖然是保密局方麵的人,但是來之前也受到了馮家父子的提醒,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對孤島方麵的經濟援華團,有絕對的控製力,所以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我對華夏文化向來是比較向往的,原本是計劃要去大陸旅行的,隻是可惜現在去不了!”
邊說邊做出了一副遺憾的模樣。
鄧恩的這番話讓穀立東多多少少也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丟了,整個大陸說出去真的不太好聽。
“這個的確是我們的錯!不能讓杜先生達成心願了!”
穀立東也做出了一副愧疚的模樣。
“哎!這跟你們沒關係。”
鄧恩長長的歎了口氣。
“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們是挺廢的,畢竟在我們全力的支持下,仍然打不過那一群泥腿子!
可近期大陸方麵在半島地區展現的實力也讓我看清了,原來那幫泥腿子不可小覷!
連我們都抵擋不住他們的攻勢,你們能在大陸跟他們糾纏三年,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鄧恩邊說邊向穀立東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並且還做出了一副佩服的模樣。
對於鄧恩的這副做派,穀立東心中還是有一些小得意的。
說實話,對於大陸方麵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就算是孤島,上下也表現出了極大的驚訝,他們真沒想到三年前還和他們在大陸上打的有來有去的,大陸軍隊轉眼間就能將他們的爸爸按在地上摩擦了。
想一想跟大陸方麵打的三年戰爭,孤島方麵突然間就有了自信,原來我也沒有這麼差呀!
連帶著孤島的最高統領,現在說話都已經硬氣了很多。
“這個嘛,不可同日而語了!”
穀立東揮了揮手說道。
“隻能說紅色主義真是一個洗腦的好工具!
杜先生,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事情,現在我們要優待那群大陸的戰俘,但是如果我們不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恐怕很難將他們勸服。這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您看能不能開個口子,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稍微用一些彆的辦法肯定能讓更多的大陸戰俘歸順我們這裡來!
跟您說實話,這一次我也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完不成的話我恐怕……”
鄧恩不顧穀立東一臉為難的表情,直接伸手打斷了穀立東的話。
“穀先生,這話您跟我說沒用,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但是誰能理解我呢?”
鄧恩也露出了一臉苦笑,緊接著又將他的那一套,漂亮國軍隊在戰場上的投降率要比大陸軍隊投降率比例高很多的說辭拿了出來。
“……所以說您看如果不能降低誌願軍在半島戰場上的抵抗力的話,我的工作也算白扯,所以我現在必須得改善這些戰俘們的生活條件,包括保證他們不會受到虐待!”
鄧恩的這番話懟的穀立東啞口無言。
他有心想要反駁,但是鄧恩都已經把他的工作拿出來當借口了,這也讓穀立東無從下口。可穀立東心中卻是直罵娘。
在國內的時候,大陸的軍隊優待,他們的俘虜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隻要是做好了優待俘虜的事情,轉過臉來就能把他們的軍隊變成大陸自己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