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惠穿著昂貴的錦緞連衣裙,戴著東珠項鏈和耳環,腳上還踩著十公分的鑲嵌著水晶的高跟鞋。
她一言不發,倒是周坤豪道:“媽,小惠以前是年少不懂事,她真的知道錯了。她天天想家想的睡不著覺,說你多疼她,對她多好,都是她年少無知惹你傷心了。平時她自己一個人不敢來,這趁著孩子小舅的生日,才敢讓我帶她來,媽,怎麼說她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打她罵她都行,這不讓她回家可不行啊。”
他這話,半真半假。
薑羨惠的確是知道錯了,知道自己為了男人跟家裡斷親是多麼愚蠢的事。
但她也沒有夜夜想家,很多事看開了,她已經不強求了。
今天她來,若她和家裡的關係能緩和那更好,不能緩和就算,她放下東西和錢就走。
趙秀梅三個閨女,她打小最疼薑羨惠,不是實在傷心,哪可能不讓她進門。
“是她自己問我要了500塊錢,說跟我斷絕關係的,現在又上門來說想家,對不起,晚了,這不是她的家了!”
周坤豪立馬從包裡拿了一萬出來,“不就是錢的事嗎,媽我給你一萬,這事咱就算過去了,以後咱們誰也不許再提斷親的事了昂。”
“我不要,我不稀罕!”
趙秀梅把錢推到了一邊,一旁薑羨惠看不下去了,“再裝就過了,之前的幾萬都拿著了,那還差這一萬?你一直說從小培養我,就是為了讓我嫁進高門大戶,現在我都嫁給海平市的首富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趙秀梅被懟的啞口無言。
薑羨惠繼續道:“行了,這錢趕緊拿著吧,彆忘了你從小對我們的教導,麵子感情什麼的都是虛的,隻有錢才是實實在在的。你就算不拿,我是你親閨女,這世上也沒有說寫了張紙,血緣關係就真的能斷的。”
說完,她就往院子裡的石凳子上一坐,還隨在石桌上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趙秀梅猶豫再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反正血緣關係斷不了,這錢不要她白不要。
於是她拿了周坤豪的一萬塊錢,沒好氣地道:“這一萬就當是你們中午的飯錢了,坐吧。”
可周坤豪笑道:“媽,我不坐,我去廚房幫忙。”
說著,他就轉身進了廚房,這一進去看見謝景城和吳鵬,他就樂了。
“呦……你倆這年輕的女婿也挺上道。”
謝景城看了他一眼,“妹夫,把你這價值上千的西裝脫了,趕緊燒火吧。”
周坤豪笑笑,“好,好。”
院子裡,薑羨惠坐在東邊的石凳子上嗑瓜子,薑羨梨坐在西邊的木椅子上吃橘子。
趙秀梅坐在中間堂屋的門檻上喝芝麻糊,三人誰也不抬頭,誰也不說話。
這尷尬的氣氛,讓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
江東山蹲在拐角抽老煙袋,薑羨明幫著薑羨紅晾曬衣服。
丁媛媛和薑羨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兩人一個去看電視,一個去看書。
隻是沒過多久,院子裡又來了一個人。
“秀梅,秀梅啊!”
趙秀梅抬頭一看,竟然是她許多年都不見的姐,趙秀蘭。
她連身都沒起,語氣清冷,“你來乾什麼?”
趙秀蘭手裡拎著一網兜蘋果,和兩條魚,“今天不是我小外甥羨陽的生日嗎?我來給他過生日啊。”
她可不是真的記得薑羨陽的生日,她是特意打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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