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一聽都傻了,“警察同誌,我都八十歲了,經不起牢獄之苦了啊,還有那不就是個花瓶嗎?怎麼要賠3000那麼多?”
趙秀剛也道:“警察同誌,我媽年紀大了,你們要拘就拘我吧。”
門花穎趕緊掐了他一把,“你胡說什麼呢?再過兩年你就退休了,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是被拘了,讓單位給開除了。你這一輩子不就前功儘棄了?人是媽燙傷的,花瓶也是她摔碎的,要拘就該拘她。”
“她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咱閨女……”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警察同誌大聲道:“肅靜,這裡是能讓你們說頂替就頂替的地方嗎?拘押的隻能是你們老太太。”
趙老太太雙眼通紅,哭天搶地的,“不要,我不能進去。秀剛快去給你大姐打電話,讓她來撈我。”
“好,好,我這就給大姐打電話。”
雖然她大姐的公公退休快二十年了,但人脈還是在的。
可警察同誌哪裡會等他大姐來,直接把趙老太太給送去看守所了。
警察同誌看著門花穎道:“你們把錢賠了,也都能走了。”
門花穎尷尬的笑了笑,“警察同誌,我們和我公公婆婆早就分家了,他們有退休金的,也有存款。我這就回家讓我公公來給交賠償的錢。”
警察同誌:“行,但三天內賠償款不交,我們就移至法院,強製執行。”
“好,好,我知道了。”
門花穎剛想轉走,又忽然想起來了她女兒。
此時趙芳蹲在門口哭成了淚人。
門花穎走過去,撫著趙芳的肩膀道:“哭哭哭,你還有臉哭,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人都不看清,就讓一個司機毀了你的清白。”
小陳不高興的走過去,掏了200塊錢出來。
“拿著錢,走我帶你把孩子打了,你要是堅持留下這個孩子,我就立馬起訴你強了我。”
趙芳這會是滿腔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她蹭的站起,揚手就要去打小陳。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你生孩子?”
小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甩到了一邊,“那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不必,我自己會去!”
小陳堅持,“我必須去,我必須親眼看到你把孩子打掉,萬一你不去了,把孩子偷偷生下來了,不就給我生了炸彈出來?我才不會傻的給自己留坑。”
“你……”
趙芳剛要開口,趙秀剛就回來了。
“花穎,芳芳你們都彆怕,我姐就在隔壁街上買東西呢,她馬上就能過來。”
小陳翻了個白眼,“誰過來,這孩子都不能留,隻要留,我就去法院起訴趙芳強了我。”
“你可住嘴吧!”門花穎咬牙切齒的道:“這就是個孽障,你以為我們會留著?我們芳芳以後還是要嫁進豪門,嫁給富二代的,你就是求我們留下這個孽障,我們也不會留。”
隻要她家芳芳把胎打了,好好養幾個月,以後還是和黃花大閨女一樣。
她就是死,也不可能給一個司機生孩子!
小陳滿臉不耐煩,“那走啊,去醫院打胎啊,你們還等什麼?”
門花穎昂頭道:“你給200塊錢,就想打發我們?打胎就要200塊了,你還要賠償我們芳芳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她身子傷了的費用。最少還要拿1000塊出來。”
小陳笑了,“那行,走,咱們再進去派出所,隻要警察同誌說讓我賠你們,我就賠。”
門花穎慫了,是啊閨女半夜三更主動進的人家的房間,這要認真起來,彆說她們拿不到一分錢,還得把人貼進去。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趙秀蘭來了。
她今年都六十了,但因為養尊處優,看起來就像五十歲的一樣,比她妹妹趙秀梅還顯年輕。
“秀剛,發生什麼事了?咱媽怎麼會被拘留了呢?”
趙秀剛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趙芳哭道:“大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是進了謝家,可我們也是被蒙蔽的啊,我們也不知道這孩子不是謝二少的,奶奶也不是故意打算花瓶的,還有這個司機,我要打胎他就隻賠給我200,簡直是欺人太甚……嗚嗚嗚……”
趙秀蘭沒管他們父女倆,反而轉身走到了薑羨梨跟前。
笑道:“你就是羨梨,我的外甥女吧?這麼多年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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