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氣成這樣了,路柏川深知現在不能再刺激他,再加上這兩天肩膀確實有越來越疼的征兆,便沒再拖時間,“行,我這就去。”
但現在這個時間確實是有點晚了,教練說的那位骨科專家已經下班,要想約他看診得等到好幾天,隻能先拍片看看情況。
折騰半天走出醫院,教練拎著拍好的片子,眉頭緊鎖,“我給你預約了看診,回頭讓那個專家看看你肩膀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幾天你先暫停一切訓練,不僅是體能訓練,也不能再下水遊泳。”
除了高二受傷那幾年,路柏川從來沒有一天不做訓練不進泳池的,聽他這麼說蹙起眉,卻也沒再反駁。
他知道教練是為了他好,越來越疼的肩膀也在向他發出警告,隻是訓練全部暫停不是件小事,心情到底是受到了影響,這些令他回想起之前那段受傷前途渺茫的日子。
“這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教練知道他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重回泳壇才幾年,世泳賽在即,他要是在這時候出事,誰都沒法甘心。
他語氣緩和下來,拍了拍路柏川肩膀,“估計隻是你最近訓練強度太大導致肩傷複發了,休息幾天就能好轉,不用太有心理壓力。”
“嗯,”路柏川冷淡地應了聲,他不習慣被人安慰,自覺也並不需要,現在結果還沒出來,不需要想那麼多,“我回學校了。”
“你最近都在學校寢室住?”教練隨口說了句,“你不是說在外麵住更自在嗎?怎麼突然又想回學校了。”
“教練,”路柏川戴好頭盔,“啪”地一聲將麵鏡放下,懶聲道,“年輕人的事情不要管。”
“嘿,”教練剛想罵他,人已經騎車跑遠了,他哼了聲,“臭小子。”
這次來看迎新晚會的人中除了夏雨萱她們,趙騰飛還帶上了自己的朋友,不過他們都都不知道黎念差點就上不了台的事,早早地就在禮堂等著了,就坐在夏雨萱她們前麵。
幾個體大的男生跟夏雨萱她們是第一次見麵,但其中還有個熟麵孔。
“你說的那個也是遊泳運動員的朋友原來是高原啊?”夏雨萱對趙騰飛十分無語,“我們早就見過好嗎?我還以為你說誰呢。”
“啊?”趙騰飛記性不太好,還挺驚訝,“什麼時候見的?”
“你跟我告白那天啊!”夏雨萱微笑地罵他,“蠢死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趙騰飛尷尬地撓撓頭,“我忘了哈哈哈。”
夏雨萱對他很無語,戳了戳前排的高原,“嗨,又見麵了。”
她有意打聽,“你們隊裡最近是不是訓練挺緊的啊,怎麼有空出來看晚會?”
“還好吧,”高原正在看台上的黎念,聞言短暫地回了下頭,“不怎麼忙,每天的訓練最多也就用掉半天時間。”
“是嗎?”夏雨萱若有所思。
那怎麼路柏川看起來挺忙的樣子,難道他們隊裡每個人的事情還有多有少不一樣嗎?
彆是把時間用在彆人身上了,那她們念念……夏雨萱憂心忡忡地想。
迎新晚會持續到晚上九點多,最後的致謝詞結束,觀眾陸陸續續地離場,趙騰飛提議一起去吃個夜宵,他晚飯沒吃飽,這會兒餓了。
“行啊,”幾人都沒意見。
高原:“我們得等黎念一起吧?她什麼時候出來?”
“我打電話問問她,”夏雨萱說。
“吃夜宵?我不用了,而且我還得在禮堂留一會兒。”
黎念已經回到後台,準備把衣服換掉,待會兒還要和大藝團的人一起把禮堂簡單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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