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也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又或者說麵對他時確實沒有辦法冷靜，更彆提好好偽裝了，不禁有些泄氣，但不願意就這麼被看穿，鼓足勇氣反駁，“才沒有——”
“是嗎？”路柏川眯了眯眼，“黎念同學，誠實的學生會得到獎勵。”
儘管知道他這是在“釣魚”，黎念還是忍不住上鉤了，她很好奇，“……什麼獎勵？”
路柏川看她似乎心動了，唇角的笑意擴大，假裝思考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不是想摸嗎？可以勉為其難讓你摸幾下。”
黎念呆住，“真的……可以嗎？”
剛剛雖然也碰到了，但那完全是她無意識的舉動，根本沒有細致的印象，隻記得他微涼的肌膚。
“當然，”從沒釣過魚，不知道原來讓人上鉤這麼簡單，路柏川眸子半彎，心情愉悅，“你是第一個擁有這種機會的人，所以，要承認嗎？”
本來就對他的“獎勵”無比心動，他又冠以了“第一次”的前綴，黎念頓時便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
她想要路柏川的第一次。
黎念確定他並不是開玩笑之後，迎著他好似含笑的目光，輕輕地點了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想摸……”
她對路柏川的身體其實算不上完全陌生，但那都是從賽事視頻和照片上看到的，與她隔著難以跨越的溝壑，這種麵對麵的身體接觸，對她來說誘惑力巨大。
碰到路柏川，會讓她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是真的拉近了，這種心願達成的感覺令她心潮澎湃。
她仰著臉，無比認真地問，“我可以領獎勵了嗎？”
拋出魚餌時，路柏川就像一個第一次釣魚的新手，對自己即將收獲的東西一無所知，甚至沒有刻意去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此刻看著黎念的眼睛，胸腔裡的心臟突然急跳了兩下，劇烈到牽扯得整個胸口都微微發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不清楚這種反應究竟意味著什麼，隻是沒來由地晃了晃神。
“嗯……”
黎念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事實上，她覺得路柏川一定是昏了頭才會給她這樣的“獎勵”，可能下一秒就會回過神來，然後撤回這個“犧牲肉體來換取對方誠實”的不平等交易。
為了避免交易失敗，她飛快地摸了一把她覬覦良久的腹肌，當然，沒敢太往下。
但這一下也夠路柏川受的了。
女孩的手掌跟男生的完全不同，是非常柔軟的存在，從肌膚上掠過時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受，哪怕路柏川正在晃神，都清楚地察覺到了那一瞬間好似湧入四肢的電流，不自然又明顯地輕吸了口氣。
他有點後悔給她這個“獎勵”了。
本來覺得這沒什麼，他又不是女孩子，被摸一把也不會吃虧，現在卻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老祖宗強調“男女授受不親”確實是有道理的。
他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因為自己的異樣不得不直接將話題扯開，“去樓下等我吧，我換個衣服。”
等衝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外麵的雨已經完全停了，路柏川今天破例來遊泳館訓練正是因為暴雨，去體育館不方便，雖然校內遊泳館設備不全，泳道也沒那麼長，但也湊合著用了，而他剛結束訓練，雨也跟著停了，真是讓人懷疑老天爺是在故意跟他開玩笑。
他跟黎念一起來到食堂，剛走進去，就看到趙騰飛朝他招手，還興奮地喊了一聲“路哥！”。
他身邊還坐著夏雨萱和許顏顏，顯然，這是一次五人局。
路柏川默默看了黎念一眼。
原來不是專門約他單獨吃飯的。
黎念察覺到他的視線，疑惑地問，“怎麼了？”
怎麼眼神看起來怪怪的。
“沒，”路柏川隨口說，收了心思，朝趙騰飛他們走去。
這次三個女生坐在一起，許顏顏提前給黎念占好了位置，而路柏川自然和趙騰飛在同一排並肩坐。
“你們來得可真慢，”還以為黎念去叫人，兩人應該來得快點，結果還是讓人等了快半小時，趙騰飛毫無心眼地吐槽，“還以為你們倆都掉進泳池出不來了呢。”
知道黎念怕水，且小時候就出過事，夏雨萱不高興地往他餐盤裡扔了塊骨頭，“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呢。”
路柏川拿起筷子，也慢悠悠地火上澆油，“該打。”
夏雨萱便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趙騰飛滿臉茫然，怪委屈的，“我就是隨口一說，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迷信啊。”
說說怎麼了，他就是開玩笑的嘛。
“不吉利，”夏雨萱得到路柏川的支持，狠狠罵他，“下次再提我還揍你。”
“好了好了，”黎念趕緊打圓場，“他隨口說的嘛，不要緊的。”
看到一旁路柏川一副好整以暇看熱鬨的模樣，不禁無奈。
不是說跟趙騰飛關係好嗎？怎麼還幸災樂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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