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內對運動員戀愛並不強製禁止,隻要不影響訓練成績就行,不過路柏川換女友換了太多次,教練都覺得他不省心。
“沒呢,”路柏川無奈,“不是女朋友。”
他名聲是真挺垃圾的。
不操心這小子的私事,教練忙著給老婆過生日,跟黎念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回去了。
路柏川重新戴上頭盔,“我送你回學校?”
黎念動了動唇,還沒說話,路柏川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一樣,“黎念同學,拒絕我太多次,我可是會生氣的。”
自己找人家幫忙,不請人家吃飯都是失職,最起碼得把人好好送回去吧。
也隻有黎念總是拒絕他。
黎念乖乖上車,解釋說,“我怕太麻煩你。”
“是我麻煩你才對,”路柏川回頭,“想要什麼謝禮可以提。”
黎念什麼都不想要,但她說不要或許又會讓路柏川不高興,所以她說,“那我想想。”
反正他應該很快就把這件事忘了。
機車一路疾馳,這次速度快上許多,但還在黎念可接受的範圍內,她躲在路柏川寬闊的背後,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清爽乾淨。
很快就到了學校,在門口停下,黎念下了車,跟他告彆,“再見。”
說完,發現自己手裡還一直拿著枝白玫瑰,“你的花。”
路柏川微抬下巴示意,“送你了。”
那枝白玫瑰是花店送的,沒有什麼特彆意味,路柏川送時也沒有多想,送女生花這種曖昧的事他居然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妥,不是不懂,是當對象是黎念時,他感到一種社交關係中的安全,他覺得黎念不會多想,所以自己也忽略了這個舉動的不合時宜。
黎念確實沒有多想,但她很珍惜這枝花,拿回寢室後還專門找了個杯子接水放進去,希望它能多保持幾天。
“哪來的花?”
夏雨萱從外麵回來,隨口問了句,“怎麼就一枝?”
“我在花壇摘的,”黎念扯謊。
學校花壇種了很多種花,確實有白玫瑰,不過和這個不是同一品種,夏雨萱沒察覺這點漏洞,很容易就相信了。
她朝黎念抱怨,“騰子說明天就回家,不和我一起回了。”
說好一起坐高鐵的呢。
黎念知道這是早就計劃好的,是為了考試完給她驚喜,所以也沒透露,隻是安慰了夏雨萱幾句,到除夏雨萱之外的三人小群裡翻消息。
禮物已經買好,鮮花也準備了,還有一些布置場地需要的道具需要買,應該能趕在考試結束那天完成。
體育館內。
路柏川泳完一圈探出泳池,看了看自己的成績,還是不夠理想。
肌肉酸痛,他本打算再遊幾圈,沉入水麵的一刹那,想起黎念那句“彆把自己逼得太緊。”
不知為何,這句話格外耳熟,但路柏川能肯定,不是從教練口中也聽到過的那種耳熟。
他好像在另一個地方見過,或者聽過這句話。
心緒不寧,乾脆直接結束了今天的訓練,一停下,疲憊感鋪天蓋地地湧過來,讓他頭腦發沉。
他早已習慣。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