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見到那琴女的時候,白禮就覺得眼熟。而後在問完了問題之後,白禮便已經差不多可以確認了。
眼前這女子,正是天一早年間曾跟白禮所提到過的,她失散的妹妹。
本來天一都以為她死了,畢竟當初白禮命白一將對方帶回來的時候,天一就提到過,希望能帶她那個被分到另一處的妹妹一起走。
結果白一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那裡卻不知為何起了一場大火,將一切都燒成虛無。
而後白一經過多方打聽,也沒有打聽出個什麼結果來,見此天一也隻能當她的妹妹葬身於那場火海之中。
沒想到居然在此地被白禮給遇到了,真是讓人不得感歎一聲無巧不成書,造化弄世人。
至於說白禮剛剛為何是那般言語,主要是為了給這個膽大的姑娘長點記性。客人既然點名的要那種雙耳失聰的琴女,隻要有腦子的人都能夠明白,為的就是保密。
而這個小姑娘居然在明知道這其中因由的情況之下,還敢耍小聰明讀客人的唇語,探聽自己不該探聽的事情。要不是她此次碰到的恰好是白禮……恐怕她現在已經說死人了!
畢竟彆的不說,白禮敢肯定一點。那就是蝕九陰其實也同樣發現了。之所以沒有出手,想來也是考慮到這人是白禮安排的,就算是出手也是白禮出手而已。
就這麼放任白一將小姑娘嚇唬了一通,見嚇唬的差不多了,白禮便再次開口道“好了,白一。差不多就行了,真嚇出個什麼好歹來,當心天一扮鬼晚上找你談心。和她說清楚,然後把人帶走,安排一下,讓她和天一見個麵。”
“是,公子,”白一聞言,便不在嚇唬琴女。將其中詳細和琴女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讓她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連續經曆了大驚和大喜。
久久不能平靜。
對此,白禮也沒有再去理會她。
畢竟相對於眼前的人而言,白禮所有謀劃的事情更加重要。
因此便轉過頭來,對著白一吩咐了一聲,整個人就直接化作一道風,消失在了這房間之中。
“走吧,”白禮能夠這麼走,白一顯然不能,畢竟這兒還有個人等著他安頓呢。因此便直接轉過頭來,對著那個直到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琴女道“你帶我去找一下這群芳院的管事的,我來安排一下,幫你贖身。”
不提群芳院之中,接下來所發生的瑣事。
夜,天牢之中。
似乎已經完全被人忘記了的沈千秋和丘聚兩人正在對弈。
落子中,丘聚道“沈大人,你似乎一點都不急。”
“我有什麼好急的,”沈千秋反問道“現在這盤棋占上風的是我,要急也該是丘公公急才對。”
“沈大人你這還跟我裝傻了,”丘聚笑罵道“咱家說的是棋嗎?雜家說的是沈大人那兩個不安分的手下,是這指揮使的位置。
想必你也聽說了,這陛下可是開了口了,一個月時間,讓你那兩個手下分個高下,勝者為拱衛司指揮使。現在這可大半個月過去了,再等些日子,你這指揮使的位置可真就換成彆人。”
“那我就更不急了,”沈千秋悠然道“丘公公也說了,這是陛下開口的。所謂的拱衛司指揮使,說好聽了是當朝一品,但是說句自賤自己的話,也不過是陛下麾下之鷹犬。
能否上位,全憑陛下心意,又豈是我等臣下所能夠左右的。更何況現在你我都是犯官,罪臣之身。就是再急,又有何用。
退一萬步講……丘公公,這指揮使的位置真有那麼好坐嗎?想來這個問題,公公你應該是最有體會才對。
所以……今日就不妨由他去,坐等來日在看他……公公,該你的棋了。”
“哈哈哈,沈大人今時到是灑脫,”丘聚挑眉落子道“這可不像是我印象之中的沈大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