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你這無膽的鼠輩,卑鄙的小人!”
夕陽西下,距離代縣二百裡開外處。
匈奴左穀蠡王且糜胥看著遠去的鎮北軍,怒火中燒之下,也無暇去理會什麼風度、儀態。以他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詞彙,放聲破口大罵。
其實也不怪我們的這位匈奴左穀蠡王會如此的憤憤不平,實在是以劉尚為首的這支鎮北軍騎軍辦的事,太招人恨了。
自今日紅日初升之際,以劉尚為首的這支鎮北軍騎軍,便開始對且糜胥所部進行連番的騷擾。
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是調戲!
沒錯,就是調戲。
仗著鎮北侯府麾下,四大王牌軍隊之一的武射騎的強悍的機動能力,以及遠程打擊能力。
撒下一波箭雨就走。
雖然對於且糜胥所率領的匈奴先鋒軍而言,這一波箭雨能帶走的人,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根本就無關痛癢。
但這癩蛤蟆爬到腳麵子上,不咬人、它惡心人啊!
彆的不說,本身能一天走完的路,在劉尚所部的乾擾之下,連三分之一都沒能走完。
其他的一筆筆爛賬的就更不用了提了。
現也就是且糜胥這邊沒有能夠追上武射騎的輕騎,要不然……嗯,好吧,以且糜胥用兵之謹慎,隻帶一支輕騎,就算是能追上,且糜胥怕是也未必會率眾去追趕。
人都已經跑了,且糜胥這邊就算是心中再怎麼惱怒,也已無用。
因而不過片可間,且糜胥臉上已不見怒色。掃了一眼西垂的落日,繼而便吩咐手下,安排安營紮寨的相關事宜。
不提且近二十萬匈奴先鋒軍這邊,接下來如何就近尋一處適合大軍落腳之地,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與此同時另一邊,距離匈奴落腳之地不遠處,以鎮北軍四大鎮守之一的劉尚為首的武射騎,在繞了一圈之後,又重新裹上馬蹄,悄無聲息的返回這裡。
沒錯,是返回。
就在這距離匈奴大營不足二十裡處,經常有十數萬鎮北軍精兵!
其為首者,正是劉尚的副將。
見劉尚率眾返回,便連忙迎了上去。寒暄幾句,繼而恭維道“大將軍當真是神機妙算,且糜胥那老賊果然將營帳安紮在此地。”
“這方圓百裡內,可供二十萬人安營紮寨之所,就這麼幾處。本將軍又刻意的拖慢奇行軍速度,猜對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劉尚來到製高點,了望著匈奴人的營地,繼而眯著眼道“反倒是今夜的一戰,才是關鍵。
且糜胥用兵向來謹慎,定會派出多股探馬偵騎,探訪四周。
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都藏好了。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給本將軍出岔子,導致大軍暴露,本將軍絕不姑息!”
“是!”
“……區區塞外蠻夷,也敢犯我神州沃土。今日就先滅了爾等這二十萬先鋒軍,算是於爾等打個招呼!”
不提劉尚處,如何翹首以盼,夜幕的降臨。
與此同時另一邊,伴隨著營帳紮好,晚飯享用完畢。一眾匈奴人除了當夜值夜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皆已經安然入睡,進入夢鄉。
不過下麵的人能夠安眠,作為先鋒軍的主將,且糜胥卻不能如此安睡。
如劉尚所預料的一樣,用兵為謹慎的且糜胥,在安營紮寨初,並派出了數股偵騎,探查四方。
現眼見困意上湧,且糜胥便先行將手下招攬,詢問了一下,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