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錦轉頭時,他又一副受驚要哭的樣子,“怎麼不算呢?奴家是王妃的客呀!”
蕭昱辰簡首,怒極而笑,“好一副賤模樣!”
鳳淵竟然故意在溫錦麵前裝!
氣死他了!
“王妃有事找奴家嗎?奴家若能,必定為王妃鞠躬儘瘁……”
“用不著!”蕭昱辰怒斥。
鳳淵一副又委屈又害怕的樣子。
蕭昱辰闊步上前,他一隻胳膊被溫錦“封印”了,他還有另一隻手呢!
就算兩隻手都不能用!他也有辦法弄死這浪貨!
“王爺,”溫錦擋在他麵前,“稍安勿躁,聽聽他怎麼說唄。”
“有什麼可聽的?他嘴裡能有實話嗎?不用問他……”
蕭昱辰還沒說完,忽而身上一陣酸麻。
他遲疑低頭,卻見自己胸前,下腹……哦,還有脖子底下,竟然都紮著細長的銀針。
他緩緩抬頭,驚疑不定地看著溫錦。
“……”
?!
他為什麼說不出話來了?
溫錦對他做了什麼?
她為了鳳淵這南風館的倌兒頭!竟然這麼對他?!
他是她夫君!是她的枕邊人,她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他?!
蕭昱辰瞪眼看著溫錦,眼眸裡幾乎噴出火來。
但……說不上來的無力感,他像是整個人都被“封印”了,除了脖子能動,眼珠子能動,他渾身上下如同血脈淤塞般,動彈不得,喉嚨裡更是發不出聲音。
他用力之下,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調。
“你又搭上攬月公主這條線了?她不生氣你跟我合作,在我這兒買藥?你還把最好的藥商介紹給我?”
溫錦不理會蕭昱辰的憤怒,坐下,不緊不慢的問道。
鳳淵笑了笑,“她不行了,我若靠她,早就倒了。如今跟她來往,不是要靠她。是因為薛駙馬。
“薛駙馬在外頭養了外室,但攬月公主的脾氣你也知道。這事兒若叫她知道,不僅那外室活不成,薛駙馬都得被剝層皮!”
蕭昱辰聞言一愣。
溫錦也詫異,“那薛駙馬還敢?”
“嗬,”鳳淵笑道,“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越是管得嚴,男人越是饞。”
鳳淵說著,瞟了蕭昱辰一眼。
什麼玩意兒?他看自己乾什麼?他那眼神兒什麼意思?
蕭昱辰怒極,他現在就把鳳淵的皮扒了!
這貨竟然敢在溫錦麵前含沙射影!作死啊!
“這倒是……”
溫錦竟然還點頭了?
啊啊啊!他蕭昱辰才不是那種人!
鳳淵,你的死期到了!
“那你不該背著攬月公主嗎?怎麼,你來出賣薛駙馬?”溫錦笑問。
“哪能啊,”鳳淵抬眸看她,“我是商人,無利不起早。薛駙馬為了瞞住攬月公主,讓我給他牽線搭橋,藏匿外室。
“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攬月若不給我兩倍以上的價錢,我不能出賣薛駙馬呀!
“我來這兒,是因為……攬月公主病了,病得很重!”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極小聲。並且是湊近溫錦的耳朵說的。
蕭昱辰要瘋了……當著他的麵,給溫錦拋媚眼兒!還咬耳朵?!當他是死人?
“不但攬月公主病了,就連薛駙馬和那外室,都病了。這病……唉,不知究竟是誰傳染了誰……”
鳳淵意有所指地朝溫錦眨眨眼。
蕭昱辰的理智都要被妒火燒光了!
“啪嗒!”
在他極度憤怒之下,溫錦封穴的銀針,竟然被他逼出體外,掉落在地。
“鳳淵!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