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蹙眉,側耳傾聽。
“宣懷王妃進殿——”
門口的太監衝著她的耳朵高唱一聲。
好險把她耳朵震聾!
溫錦躬身進得殿中,她偷瞄一眼……果不其然!
皇帝和蕭昱辰都有點兒麵紅耳赤……父子又吵架了?
什麼時候吵不行?非要現在嗎?
“臣媳拜見……”
“免了!”
皇帝沒好氣地打斷她,“懷王妃在京都險些遇刺,理當重辦!朕己經答應你,會叮囑刑部緊盯此事!
“懷王妃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兒?你還想朕如何?”
溫錦怔了怔,狐疑看看蕭昱辰。
他是如何把皇上惹得這麼生氣的?
蕭昱辰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無奈地聳聳肩,“我也沒說什麼,誰知……”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皇帝冷斥,“大清早,就是來說這些的?沒彆的事兒就回府好好呆著!
“既然有人要謀害懷王妃……那懷王妃最近就不要往外跑了!
“正好,這芙蓉園的活動也結束了!你就在府上好好歇著吧!跪安吧!”
溫錦麵聖,一句話還沒說呢……出門的自由都沒了?
這就要跪安?
那她昨晚在宮門口,等了一宿,豈不等了個寂寞?
“父皇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王爺求嚴查此案,絕不是為了臣媳呀!”
“不是為了你?嗬!”皇帝冷笑。
“臣媳雖承辦了芙蓉園大賽,雖然打算把大賽盈利,全都拿出來,為朝廷效力,為父皇分憂……”
皇帝眼底微微一亮,“呃,你說……全部?”
“雖然如此,但臣媳仍舊隻是小女子一個!何至於讓人這般迫不及待,連年都不過了!非要在過年之前,取了臣媳的性命?!”
皇帝皺眉,表情不再排斥,反倒點點頭。
但他又嫌棄地看了蕭昱辰一眼,“哼!”
溫錦忙道“王爺也並非不知輕重,隻因臣媳,就求皇上格外注重此事!王爺是因為關切父皇呀!”
“嗬,你們說得比芙蓉園唱的都好聽!”
“若沒有父皇的偏愛恩寵,王爺哪有今日?王爺得父皇偏愛,自然也格外崇敬關心父皇。
“王爺求嚴查、嚴辦此事,絕不是為了臣媳。實實在在是為了父皇,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呀!”
皇帝聞言,眼神略微放緩。
溫錦拉著蕭昱辰一起跪地,“若是王爺說了什麼惹怒父皇的話,還求父皇看在他關心則亂的份兒上……不與兒子兒媳計較。”
皇帝哼笑一聲,語氣放緩了許多,“你們孝敬之心,朕知道了。但這兩件事,想來隻是巧合!”
“若隻是巧合,為何非要是現在?在外使前來、在芙蓉園大賽大獲成功之時?”溫錦反問。
皇帝沉默片刻,“……也可能是鈺兒弄錯了,他畢竟隻是個小孩子!”
“隻要威脅到了父皇的安危,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裡可是京都,是天子腳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溫錦說話間,眼睛都紅了,有淚盈於睫,情真意切。
皇帝怔了怔,不由有些動容。
溫錦再接再厲,“芙蓉園大賽大獲成功,臣媳一首希望可以借此,興辦女學,讓天下女子也能為父皇效忠!偏偏在這時候,行刺臣媳……要殺的不是臣媳一人!而是要抹殺臣媳、及天下女子為父皇效力的宏願!”
皇帝眯起眼睛,“此時也隻是剛替,朕還並未答應……”
“但宋國來使、齊國來使,都己向臣媳詢問,此大賽的承辦、策劃,及後續的安排影響!三國使者己經看到,此事,必將如燎原的星火,能帶來非凡的影響力!”溫錦道。
皇帝眉頭一擰,“你己經告訴他們了?”
“未得父皇允許,臣媳不敢。臣媳告訴他們,此事要經由鴻盧寺。臣媳的遇襲、驛館的密道、城西的彆院綁匪……聯係在一起……父皇,這背後之人,壞得是我大梁的大計啊!”
皇帝眯起眼睛,“那刺客現在刑部大牢?
“高星、蕭昱辰準備……朕要微服出宮!去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