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欲望,就有可乘之機。
“那皇後娘娘的貼身之物……”周淩風道。
“這道長不用管了,朕來想辦法。”太上皇神色滿意,他這才注意到周淩風嘴角的血跡,“周道長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請太醫?”
周淩風抹了把嘴角……嗬,您還能看見貧道流血啊?貧道還以為,您眼裡隻有自己呢!
“不用,貧道靜修即可。”
太上皇也未多勸,定好了“奪寵”大計,太上皇便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周淩風看了看自己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又把它們歸回原處,盤腿開始打坐。
溫錦宮中。
小葵去更衣回來。
她明明己經把被尿濕的衣裳換掉了。
但還是覺得,胸前那塊地方,暖烘烘的。
這股暖流,蔓延至西肢百骸,讓她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溫舒感。
她要是身上沒有挨了打的疼,就更好了……
小葵回到溫錦麵前,腦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周淩風來曆不明,且道法陰邪,留在宮中,豈不是大患?”小葵躬身道,“他竟然能隔這麼遠,操縱卑職,或許也可操縱他人,那不是防不勝防?”
溫錦點點頭,“這道法雖玄奧,但肯定有它自身的限製性。
“否則,怎麼就控製你?沒有控製旁人?而且,他今日控製你行刺我,如果成功,自然是他贏。
“但失敗了,他不是也暴露了自己嗎?”
小葵一怔,不由深深點頭,“是啊!他怎敢這樣有恃無恐?”
“你說得對,他就是因為‘有恃’所以才‘無恐’。”溫錦道,“太上皇寵信他,我們雖心裡清楚,今日之事,必定是他在搗鬼,但我們有實質性證據嗎?
“太上皇倘若執意維護他,讓我們拿出證據。我們拿什麼讓太上皇無話可說?”
小葵一時呐呐無言。
但想起今日,她竟這般失控,她仍覺後怕得脊背發涼。
“難道就留著這大患在宮中?”小葵攥著拳頭道,“明的不行來暗的!太上皇若不講道理,咱們也不跟他講道理!悄悄把那邪道綁來!”
這話也就小葵這種年少輕狂,且未受過宮中熏陶的人能說得出來。
也幸而其他宮人都被屏退,留在殿中的都是溫錦心腹。
溫錦看她一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我們對那道士知之甚少。
“如何能保證,一擊將他拿下,既不驚動太上皇,又不會打草驚蛇?”
小葵聞言語塞,她抓耳撓腮,“要不,卑職去一趟齊國?去青城山找他師門的人?”
溫錦卻忽然想到另一個人。
“你去了齊國,就能見到青城山的人嗎?見了他們就能相信你嗎?等你說服他們來,又需要多久呢?
“來人,去太和宮,說今日的橙釀蟹做得不錯,看太上皇那兒午膳安排了沒,要不要嘗嘗?”
小葵狐疑看著溫錦,“怎麼咱們被算計……還要送橙釀蟹過去?”
溫錦卻眯著眼睛道,“太上皇身邊兒,有個機靈的人。”
果不其然,太和宮的午膳早就安排好了。
但多一盤橙釀蟹也不嫌多!
這種到皇後娘娘麵前刷存在感的事兒,吉祥怎麼能錯過?
他屁顛屁顛兒就來了。
“不必勞煩仁和宮再去送,做好了奴才首接趁熱提回去就是!”吉祥笑眯眯地對仁和宮的宮人道。
仁和宮的宮人卻把他領進殿中。
吉祥見到皇後娘娘,連忙跪行大禮,心中激動……果然勤奮的孩子有糖吃!他沒白跑這一趟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