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山和白夫人己經明白,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白陽!領著你妹妹出去玩兒會兒,盯著點兒人,我們跟你哥有話說!”白千山沉聲吩咐道。
白陽己經是十西五歲的少年郎,白雲雲不過是七八歲的孩童。
白雲雲不懂事,但白陽己經會分辨父母的臉色語氣。
他不敢再抱怨,隻得拽著妹妹出了房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千山沉著臉看著白曉。
白曉深吸一口氣,噗通跪倒,“兒沒有當大官兒……兒如今在這兒給人當,當馬夫。”
“馬夫?!”白夫人聲音高了幾度。
她當即站起來要走。
“上哪兒去!?”白千山嗬斥道。
白夫人臉色難看,“還以為是來享福的,沒想到他隻是馬夫。咱們跟著馬夫,能享什麼福?”
白曉臉麵僵硬。
白千山臉色也不好看,“那你走!你走出這裡,看會不會被抓?會不會被投入大牢!馬六他們可都被抓了!”
白夫人腳步一頓……她猛地想起,除了她這位正經“壓寨夫人”。
白千山搶來的那些小妾和小妾生的孩子,全都被帶走了。
他們現在,也不知是在大牢裡……還是被發配去了什麼受苦的地方。
白夫人立即不說話了,她老老實實地回去,坐在兒子麵前。
“你說,你隻是郡主府的馬夫?”白千山眯著眼,摸著下巴,“不對!”
“你可知道,挑了我們整個山寨的,隻有區區三人!不是三千,不是三百,甚至連三十都沒有!”
“就三個!而且,除了那年輕人交代我的時候下了馬……他們甚至不用下馬,就給了我們瓦壟寨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白千山敘述著離奇的見聞。
白曉當即想起那天晚上,“郡主”以一人之力,完虐馬六他們一群的事兒。
他重重點頭,“是,她很厲害……”
“這麼厲害的人,為何要給我們按一個‘南陽白氏’的身份?就為了讓你當馬夫?不可能吧?”白千山眯眼盯著自己兒子,“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白曉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他眼神躲閃,呼吸急促。
白千山道,“現在一家人,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還有什麼話要瞞著爹娘?”
白曉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我對不起爹娘的栽培!”
他爹送他去讀書,他讀了書,看不起他爹謀生的路子。
沒想到,他卻淪落成旁人的男寵……比他爹還不如。
他寒磣啊!
“若沒有你,我們現在都淪為階下囚了!誰還能安安生生地坐在這兒?”
白千山道,“這房子雖不大,但至少比大牢強吧?至少還有自由啊?你快說,咱們一家人,一起想辦法!”
白曉吞吞吐吐道,“那位郡主……可能、也許、大概……是看上兒子這張臉了……”
白曉說完,恨不得把臉埋在胸前。
屋子裡霎時一靜,白千山和白夫人好一陣子都沒說話。
白曉遲疑地抬起頭,隻見他爹娘都以一種極其灼熱的目光看著他!
“好事兒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