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清宮茶水房之後,她隨便用了些飯就洗漱睡下了。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日子平淡無奇,仿佛她和這位執掌帝國的天子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瑪祿上午跟著舒玉姑姑學習如何處理茶水房的各種雜事,下午則是做點心然後跟著奉茶。自從舒玉姑姑訓了她一場之後,她又回到了最初那個從不出頭、能躲就躲的狀態。
如果不是身邊的白夏白芙對自己依舊恭敬,那些賞賜也沒有消失,她甚至覺得那兩夜也許隻是她的一場夢。
不過因為有係統在,她倒是沒有心態失衡,隻是暗暗謀劃著下一次的偶遇。晚上也會接著做些繡活換積分。還沒等她把要用到的道具和安排準備好,一天夜裡,康熙就點了她侍寢。
她心裡默默算了算日子,雖然不是最容易的那幾天,但也還算挨著了。故而她知道司寢嬤嬤來召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把之前買的那顆促排藥吃下去了。
沒來得及感受身體的變化,瑪祿就匆匆去準備了。
司寢嬤嬤還是那幾個老熟人,故而掏銀子打點,洗澡換衣,再自己化妝打扮的流程走得分外絲滑。今天瑪祿特地沒有編辮子,直接盤的發,再扯下幾縷來修飾臉頰。
然後她特意把眉毛修得細細的,並不描眉畫眼,隻用最最簡單的極其濃烈的石榴胭脂在掌心裡調勻,抹在嘴唇和兩頰上,仿若醉酒,又更似心動。
這也是她最近養得好,吃了諸多劉嬤嬤、額參給她送來的補品,又用了藥,現在瑪祿膚色細膩如無瑕美玉,看過去朱唇一點桃花殷,明明是那麼的自然素靜,又是那麼的嬌豔輕盈。
瑪祿在鸞鳳和鳴雙魚寶鏡中端詳了下自己,最終還是戴上了三股細細的紅寶石流蘇釵,又選了身湘妃色裙子,一改之前的清新淡雅形象,光彩奪目。
今天,她就不是以前的那個烏雅·瑪祿了!
司寢嬤嬤哪裡知道她的內心戲,隻覺得這位小主生得實在是好,怎麼打扮都好看。又因皇上突然點的急,見她打扮好了,急急忙忙催著她快去。
瑪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西暖閣裡,見到康熙正坐著喝茶。康熙看她來了,朝她招手讓她過去。
瑪祿之前做了這樣多的心理準備,也調節了很久,但乍一看見正主,還是如此輕浮地像叫一隻小狗一樣命令自己過去,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設一下子就崩塌了。
但她不能逃跑。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無處可逃。
康熙等她進前來的時候才看見,這佳人已經淚流滿麵。康熙詫異地拉過她的手,問她“怎麼哭了?誰讓你受委屈了?”
瑪祿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心想今天還好沒畫眼線不然絕對要出醜啊。不過激烈的內心戲一點不妨礙瑪祿借題發揮“皇上!皇上讓我受委屈了!”
康熙聞言才放下心來,原來隻是女人吃醋了啊。他捏了捏瑪祿的臉,笑道“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怎麼委屈你?”
瑪祿直接就坐在他懷裡,把頭埋在他肩頸裡,似一隻幼小的天鵝把自己埋在母親的頸窩。實際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康熙。
她怕她對這世道的怨與不甘暴露出來。康熙看不見她,隻能聽見她悶悶的說“就是沒見到才委屈呢,委屈死了!”
康熙大笑“你這丫頭,規矩都不顧了?在宮裡,這個字是能亂說的嗎?”
這個時候瑪祿也差不多調整好了,才仰起頭,一張小臉笑中帶淚,好不可憐“好,那我聽皇上的,不說了。隻是我真的很想。。。很想您。”
康熙開始摩挲她的腰,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你每天奉茶的時候都能看見我,這還不夠嗎?”
瑪祿此刻的神情帶了些已經人事女子特有的羞澀和嫵媚“不夠,一點都不夠!”說著把他抱得更緊。
康熙再不知道美人是什麼意思,那他這個皇位八成也是坐不穩的。他索性直接橫抱起瑪祿走到那寬敞的明黃色床帳裡。
小彆勝新婚,康熙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瑪祿卻仿佛靈魂抽離開了,心裡越來越難過,感覺都有些唾棄自己了。
難道自己和康熙本質上沒什麼兩樣,也是那種控製不了自己的人嗎?
想到這裡瑪祿眼睛裡又有止不住的淚水。因為她意識到好像沒有資格去要求和譴責。
康熙見了隻覺得愈發興奮,翻來覆去沒完沒了,隻覺得這女人仿佛水做的,要把自己淹沒了。
兩個人一直鬨到外頭顧問行輕聲提醒才鳴金收兵。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又大汗淋漓,但都不願意讓人來打擾這靜謐的時刻。
半晌,瑪祿才抬頭哀婉地看著他“皇上。。。能留嗎?”
康熙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瑪祿是在問自己什麼。他問瑪祿“你反悔了?不想留在乾清宮了?”
瑪祿搖頭“我心匪石,不可轉也。隻是。。。您是奴婢的天,也是天下人的天。奴婢一個人留不住您,隻有天下萬民能擁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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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暗暗用力,把康熙差點弄得魂飛魄散,壓根顧不得自己之前還在懷疑瑪祿。
瑪祿見她成功打岔,趕緊接著說道“我能留住的,就是我對皇上永遠不變的愛與崇敬,以及皇上賜給我的一切。”
康熙當然是有些不信這套說辭的,但這套說辭實在是過於曖昧,又太過好聽,而且自信天下女子當然會這樣傾心於他,會想儘辦法留下自己之間的羈絆。
故而他決定不再尋根究底下去,反正都是這個小女人的一片癡心而已,有些自己的考量也沒什麼,而且誰不想給他生孩子,生多多的孩子呢?
於是他拉著瑪祿示意她起身,又拍了拍她光潔的背,麵帶得色“那你可要多努力啊。”
說著又躺下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瑪祿自然是懂的,臉色漲紅的她一個翻身上去又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腰,波浪起伏把康熙看得頭暈目眩。
她隻覺得乾脆破罐子破摔吧,矜持什麼呢!
她還反客為主,故意彎腰行禮,口中說著那就請皇上饒恕奴婢大不敬之罪,實際上格外用力,真是大不敬極了!
康熙自詡為聖明仁君,並不與這小女子計較,反而配合的很。
瑪祿又顧及著外頭“監工”的顧問行等人,畢竟已經提醒了一次時間了。她隻能咬著手儘量不發出聲音來,卻因為情緒沒有出口抖得愈發厲害。
這一場搏擊下來,兩個人都累得不行,直接睡過去了,連叫水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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