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洗完澡給手塚去了個電話,畢竟今天對青學的比賽是因為答應了手塚的。
漣漪在房間洗了把臉,覺得清醒了不少,搖搖頭還是去了書房,在書房裡待了會兒,腦子一團漿糊。
跡部端著飲料進了書房,推開門就看到手捧著臉坐在書桌前發呆的人。
不得不說,這彆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忍足拉小提琴的聲音他們是聽不到的。
本來在發呆的人聽到動靜抬頭就看到那人穿著那紫色的華麗的睡衣出現在眼前,漣漪覺得也隻有這人才能把這種睡衣穿的那麼華麗。
跡部是打算來書房彈會兒鋼琴的,剛剛跟手塚打完電話,暫時沒有睡意,就想找點事兒做,想起來書房裡的這架鋼琴,就來了,沒想到她也在。
“不餓?”跡部坐到鋼琴前,打開琴蓋,手指自然的落在琴鍵上,自然的隨著琴鍵的起伏,伴隨著幾個單音節,確定音準沒問題了他才抬頭看著書桌對麵的人。
漣漪搖頭,“我隻是覺得腦子很亂,需要思考一下人生。”還有點調侃的意味。
跡部輕哼一聲,沒搭理她,兩隻手就在琴鍵上跳躍著,漣漪不懂叫什麼,但是就是很好聽。
她趴在桌子上閉著眼安靜的聽著跡部彈奏完整首曲子,“這個叫什麼?”
“嗯?這個是《夢中的婚禮》,隨便彈的,就是覺得最近沒怎麼摸過鋼琴,有點生疏了,但是還不錯。”跡部很滿意剛剛的曲子。
“跡部,你會在意彆人的看法嘛?”漣漪覺得她糾結死了,明明想要不在意,可是彆人的一句話就能徹底擊潰她心裡的防線。
“本大爺才不會在意那些愚民們的看法。”跡部覺得在意彆人的看法蠢得要死,人本來就很複雜,誰又能說那些指責你的人不是嫉妒你。
“你會在意彆人的看法?”跡部怎麼看她都不像在意彆人看法的,感覺他們像一樣的人。
漣漪不知道怎麼回答跡部的問題,彆人的看法於她而言無關緊要,可是隻要在意的人一句話就能傷得她體無完膚。
她一直告訴自己不在意母親對自己的態度就好,可是她冷言冷語的時候她表麵無所謂心裡痛得要死,她一句關心的話她又能偷偷在心裡雀躍,她覺得自己真沒用。
“你少那副沒用的樣子,看著礙眼得很。”跡部看著她低落的樣子,她可不是那麼軟弱的吧。
漣漪默念著跡部的這句話,她也覺得自己現在很沒用。
她其實很感謝跡部的,自從進了網球部,他也包容過她不少的問題,一開始她那副德行,跡部也沒對她冷言冷語過,他人是真的好,包括他看出她有問題也隻是等她想說他做個傾聽者。
漣漪狠狠的搖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是了,她要發瘋,隻有發瘋才不會內耗自己,與其內耗不如對彆人發瘋。
跡部看著她這樣,挑挑眉,什麼意思?她這是一下好一下壞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對,跟跡部他們這樣的人待一起,她要向前看變得更優秀才行,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沒用的。
“剛剛的曲子,你能再彈一次嗎?好好聽的。”她突然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
“不彈了,本大爺想回去睡了。”跡部站起來準備走,漣漪瞪著他。
剛剛他可不這樣的,看他手的位置,明明就打算再彈一次的,過分。
漣漪本來站在書桌前,聽他這麼一說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他旁邊了,“你走,你走,真是的。”她要是會就自己彈。
“不就是會的挺多嘛,有什麼好得意的。”漣漪嘟嘟囔囔的,完全沒有一開始的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