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心中，還是升起了些許愧疚。
不是因為他占了任雨霜的便宜。
而是因為……
在他意識被春明散侵占的最後一刻，想的隻是那些自己所在意的人！
也就是說。
哪怕這一次，他依舊能夠抵擋住春明散的侵襲，或許他也不會再繼續反抗了！
因為他非常清楚，在‘正人君子’和蘇雪、蘇瑤等人的生死之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的發生，已成定局。
可讓蘇寒感到糾結的是——
他並沒有在自己體內，感受到絲毫有關於聖道帝術的痕跡！
即便他運轉了所有的力量，尋找了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那聖道帝術究竟在哪裡。
直至此刻突破，蘇寒終於歎了口氣。
同時也承認了一個，他不想承認的事實。
那就是這次與任雨霜的結合……
算是成功了，卻又不算成功！
該做的兩人都做了。
該有的結果卻未曾到來！
此次關於聖道帝術的嫁接……宣告失敗！
唯一的安慰，或許就是因為那春明散進入體內，對自己造成的兩次突破。
明妃娘娘誠不欺他。
春明散的可怕效果，簡直比那些頂級丹藥還要驚人的多。
明明蘇寒現在所需要的資源極其恐怖，卻依舊還是在這春明散之下，突破到了伏屍後期！
而隨著二人的吸收。
房間中的粉色也正在迅速退去。
直至又過去兩日左右，春明散全部被吞噬完畢。
這個房間，也終於恢複了寧靜。
照理來說。
這個時候的兩人，應該已經停止了修煉。
可他們誰都未曾動彈，儘皆盤膝坐在原地，讓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某一刻，任雨霜忽然睜眼。
她望著眼眸緊閉，睫毛卻不斷跳動的蘇寒。
開口問道：“這一次，你能否抵抗？”
“事實已經給出了答案。”蘇寒模棱兩可的道。
“我要你親自回答我。”任雨霜道。
“不能！”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蘇寒其實是有些糾結的。
抵抗不了是真。
不想抵抗，也是真。
“你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任雨霜緩緩開口：“你可知道，之前淨身池當中，你為我護住了周全，我心中對你有多麼感激？”
“你可以恨我。”蘇寒道。
“不。”
任雨霜輕輕搖頭：“我想恨你，卻恨不起來……因為我知道，你若是能夠抵抗，那一定不會放棄的，是不是？”
“是！”
此話落下，蘇寒心中愧疚更濃。
他問了一萬遍自己，如若能夠抵抗，自己是否真的會拚儘全力？
一萬個答案，都是否定的！
冰霜大帝為了日後的宇宙大劫，選擇犧牲了任雨霜。
自己為了那些在意之人能夠存活下去，又何嘗不是犧牲了任雨霜？
明明做出了這種自私的選擇，卻又不敢承認。
哪怕蘇寒是一個修士，內心卻也承受著巨大的煎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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