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墨桀也算是最終凶手之一,就這麼說他是凶手也沒有什麼問題吧?”百裡鑰徽聳了聳肩。
“話是這麼說,主要是並沒有多少人見過墨桀,你讓大家怎麼相信是墨桀做的呢~”
其實,百裡鑰徽所想的,塗山容容也有所考慮到,隻是,對於墨桀的存在,就和當年的黑狐一樣,並沒有被大家所知,加上現在墨桀已經死了,就更加沒有東西能證明他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也就根本不存在。
“好麻煩。”百裡鑰徽吐槽道,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和外人解釋起來好麻煩,明明是保護了他們,卻還要向他們解釋為什麼。
塗山容容歪頭眯眯笑道“姐夫,剛才我們也說到了,麵具人做為他們所看見的家夥,那他們肯定首先懷疑到的是麵具人,包括我們,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是墨桀做的,肯定先懷疑到的也是麵具人~”
“所以說,現在要調查的就是這個麵具人?”
“是這麼說沒錯~”塗山容容將視線轉移到塗山雅雅身上,“還有,姐姐要不要和道盟說一下這件事情,失蹤的還有人類,他們也在調查這件事,隻是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什麼~”
“隨便。”塗山雅雅並不在乎道盟那邊是怎麼想的,大不了就用實力讓他們“聽話”。
當然,這也是她慣用的方式,隻不過,她也不會惡意破壞這好不容易來的和平。
凡事都有度。
“那就麻煩姐姐給道盟寫一封信,說明一下失蹤事件的情況,還有那夥麵具人,以及,彆讓他把墨桀的情況說出去了。”塗山容容睜開了雙眼。
知道墨桀的存在的人雖然不多,但按照剛才百裡鑰徽所說的,他讓王百萬去調解肖家的事情,萬一王百萬一個不小心把墨桀說漏了嘴,那可就是在增加事情的麻煩程度。
塗山容容並不知道,肖家的事情是否和墨桀有關,以防萬一,她認為還是上一層保險比較好。
“你替我寫好吧,我蓋章。”
一般來說,塗山雅雅要傳遞的信幾乎都是塗山容容代為寫好,她隻管蓋章,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塗山雅雅並不會委婉去告知他人信裡的內容,能有多簡潔就有多簡潔了。
“好呢~”
塗山容容使用狐念之術,將不遠處的紙張拿到身前。
看見這一幕的百裡鑰徽暗暗吐槽道會這種法術可真是方便,都不用起身就可以拿東西過來……真是懶人必備啊。
“姐夫是想學狐念之術嗎~”
百裡鑰徽臉上的小表情已經被塗山容容看透,“你要是想學的話,可以讓姐姐教你喲~”
“咳咳,我可沒有說要學這個。”
“嗬嗬~”
塗山容容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寫信。
“對了,麵具人的事情交給誰去調查?”百裡鑰徽問了一句。
塗山容容手中的筆沒有停下,她笑著說道“姐夫,你覺得什麼人合適去做這件事情呢?”
“我覺得可以鍛煉一下年輕人。”
“年輕人?或許你可以直接點名指姓~”
“白月初挺合適的,你覺得呢?”
百裡鑰徽的主意果然是打在了白月初的身上。
此時的白月初,身後突然有一股惡寒,他轉身看了看身後,什麼都沒有。
“怎麼感覺有人打在我主意?”
白月初身體抖了抖,搖搖頭。
“嗬嗬,姐夫,這件事交給白月初恐怕是有點不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這不是為了鍛煉一下年輕人,不然年輕人太浮躁了。”
“姐夫,這麼說來,你和白月初也相差不了幾歲吧?要不,你也鍛煉鍛煉?”
“瞧你這話說的,我還需要鍛煉嗎?”
塗山容容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寫好的信遞給了塗山雅雅,說道“姐姐,你看看,沒問題就可以寄出去了~”
“嗯。”塗山雅雅稍微瞟了一眼就拿出印章蓋了上去。
“姐夫,我個人認為呢,這件事交給你來解決是最好的,畢竟你更了解墨桀不是嗎?”
“呃……”百裡鑰徽歎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不想做一個打工人,隻是,這件事情與他確實脫不了乾係,雖說他在墨桀的麵前是沒有表露出來,但他的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
一方麵,他也有點不想麵對這件事,如果讓他去見那些受害者家屬,他內心大概會很折磨吧。
百裡鑰徽並非沒有感情。
塗山容容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對百裡鑰徽來說會有點難度,倒不是事情本身的難度,而是百裡鑰徽自己內心的難度。
“要不,姐夫,你帶著白月初一起去辦這件事情?就當是教教白月初~”
說著說著,塗山容容就看向了塗山雅雅,見塗山雅雅沒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她就明白了,塗山雅雅默認了這件事情。
百裡鑰徽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回答道“行吧。”
“那好~我把我之前調查的整理一下交給你,需要一天時間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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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嗯。”塗山雅雅點點頭。
塗山容容離開後,百裡鑰徽沉思良久,塗山雅雅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想去做這件事?”
“確實有點抗拒,不過這也沒辦法不是嗎?”
“不用想那麼多,反正又不是你乾的。”塗山雅雅知道那種被冤枉的感受,當初道盟認為黑狐與塗山狐妖就是同類就將黑狐的所作所為全部算在了塗山頭上,塗山是有嘴也辨不清楚。
然而,說黑狐和塗山是同類也沒有說錯,黑狐是從塗山脫離出去的,所以妖力的源頭是一樣的。
現在,百裡鑰徽麵對的是同樣的事情,黑氣由他而產生,如果外界都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他們肯定會遷怒到百裡鑰徽身上,實際上來說,這些事情並不是推到百裡鑰徽身上。
可外麵的人不會這麼想,加之現在墨桀已經死了,更是沒有證據證明。
所以,她要處理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把墨桀拿出來堵住悠悠眾口,那麼就隻能從麵具人下手。
“話是這麼說,但總感覺過意不去。”百裡鑰徽撓了撓頭,對於他來說,心理負擔挺大的。
“還是那句話,彆想那麼多。”塗山雅雅翻了翻桌上的書籍。
此時整個氛圍有那麼些許尷尬,百裡鑰徽就看著塗山雅雅不作聲,兩人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