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俞做王爺!
短刀和小五在木河的春蘭客棧住著,等待孟一凡的到來,歐陽卓的大軍也沒有那麼快能到。
這幾日沒事,他們還是四處打探消息。小五很想回火澗山看看,可是那裡已經不是他的家了。
木河的天氣十分多變,有時晴空萬裡,突然就烏雲密布。下雨是常事,不下雨便很稀奇,出太陽更是不得了,所有的百姓都會出去曬曬太陽。
這天天氣真好,陽光辣的有些刺眼,短刀睡了個懶覺,醒來時,發現小五已經出去了。
剛要出門,小五便急匆匆的回來了。這個五短身材的大漢著急起來像個孩子,臉上的皺紋似乎擰成了一根麻繩。
“短刀,出事了,出大事了。”小五喘著粗氣。
“你喘口氣再說。”
“李光死了,還有三個參將也死了,一夜之間的事兒。整個木河都炸鍋了。木河總督府四具屍體都在仵作那裡驗屍,都是一個刀斃命。
李光這人雖然我不熟悉,但是我在火澗山的時候便認識了,此人武功絕不在我之下。竟然被一刀斃命。
那殺手真的太強了。
而且不是在睡覺的時候,竟然李光都沒有察覺就死了。”小五表現出的驚訝全部寫在他的臉上。
“是不是龍泉山莊所為。這江湖上也就四個殺手組織赫赫有名。你們秘蹤門不是被龍泉山莊占了嗎。
我猜一定和他們有關。”短刀提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隻是聽說,火澗山現在是龍泉山莊的總部。
這裡有一個號稱江湖第一殺手的人物,他叫明亮月,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隻知道他習慣於在月明之夜殺人,利用月光的反光迷糊被殺之人的眼睛,然後一刀斃命。
江湖上說的一把彎刀亮如月,霹靂在手無察覺,冷月彎刀就說的是明亮月。”小五解釋道。新
短刀聽的有些不耐煩,露出不屑的表情,“一個殺手,隻有殺了最強的劍客,武士才是他的榮耀,要麼就是殺光了另一批殺手。
光弄個名號有什麼用。哪天我也和他會會,看看誰才是高手。”說著話,眼裡露出了滿滿的殺氣。
小五此時很著急,本來可以勸降的長林統帥李光竟然被殺了,難道是昨天的飯局被另一波人偷聽。
這下手簡直太快了,算上昨天的案發時間,應該就離酒館的晚餐隻有兩個時辰。
到底是什麼人消息那麼靈通,龍泉山莊這些年在木河活動不是特彆頻繁,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二人知道情況緊急,都沒有閒著,便去打探消息。小五在木河多年,當然還有很多朋友和線人。
水庫屯南街街尾有一家雜貨鋪子便是小五的老友,此人得到消息,仵作分析,昨晚的殺手隻有一人,而且此人輕功了得。
今日長林軍中隻剩一名參將,這參將才剛到木河五日,聽說是京城指派下來的,不知道什麼底細。
隻聽人說,此人到達木河騎的高頭大馬在又出現在火澗山龍泉山莊附近。便有人說此人便是太子通過長林軍大將軍派來的內應。
小五和短刀想到昨天夜間明月高掛,此時必然與龍泉山莊有關。
木河的天氣還真是多變,早上還是辣辣的太陽,下午竟然下起了雨。
雜貨店老板是個熱情的人,請二人吃了碗熱乎乎的木河本地炸醬麵。
這是一種木河獨特的手藝,因為采用的都是火澗山一帶的鮮美菌菇熬製的湯下麵,所以美味自然不用說。
傍晚時分,雨還沒停,天很快就黑了。
雜貨店老板弄了輛小驢車送二人回客棧,剛進房間,突然幾隻毒針飛來,雜貨店老板被打了個正著,小五也受了傷。
小五喊著讓短刀去追,自己留下救治雜貨店老板。
短刀奮力的追了出去,天黑的太快,路邊街店的油燈還沒有亮起。追出去不遠,黑衣人便不見了蹤影。
短刀又氣又急,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隻要知道目標去做就行了。這種追蹤的事情他很在行,可是以前都是彆人在明,他在暗。
這次變成了自己在明,彆人在暗還真是很不適應。
搜尋的線索還是指向了火澗山,短刀有些猶豫,主人讓他們來打探消息。
這回消息剛得到,人就都死了,要是再冒然闖入火澗山,能不能活著出來不說,會不會打草驚蛇。畢竟大部隊還在後麵。
此時的憤怒已經無法壓製短刀的思維,這個少年內心深處有一個危險的念頭,他要會一會江湖第一殺手,明亮月。
山裡的夜晚,漆黑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短刀隨身帶著火種,可是山裡的樹枝太過潮濕,想做一柄火把都是難上加難。
衣服也已經被雨水淋濕,摸著黑,短刀向山上爬去。
大雨宛如潑一盆洗澡水下來,澆的短刀睜不開眼。
火澗山三百年都是秘蹤門的大本營。山道修的還是很平整,半山腰點點火光,應該就是龍泉山莊的住所,短刀賣力向上爬著。
到了半山腰一個大殿門口。竟然沒有人守門,看來這龍泉山莊是真夠自信的。
裡麵正殿正亮著燈,裡麵似乎有人在討論事情,等短刀進去,突然間主殿的大門“轟”一聲關閉了。
再看燈火亮起,院內出現了十幾號人。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衣。
糟了,中埋伏了,短刀心想。不過來都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們是在等我嗎?”
“小子,我們等的就是你。”
“你們怎麼知道來的就是我。”短刀問道。
“哈哈哈,被人出賣了,都不知道。你那個夥伴早就是我們的人了。
年輕人,你動動腦子。”一個黑衣人說道。
短刀突然意識到,昨天那麼多長林軍軍官被殺,這個告密的人應該就在店裡,難道真的是小五。
短刀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難道這是小五設下的局為了殺了自己。這個深得主人信任的翼州總督,為何會背叛主人。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也沒有空想那麼多了,先能活這出去再說。
“你們想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短刀的每個字好像是從嘴裡噴出來的,帶著殺氣,他今天已經無所謂自己是不是能活著出去了。
他隻想殺光這裡的人,殺掉明亮月。
“口氣挺大,我們隻想讓你死。兄弟們上。”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黑衣人衝了上去,隻見兩道寒光,短刀還在原地,兩個黑衣人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