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逆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儘。
“慕容兄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慕容池將空酒杯放回桌上,說道“南宮兄,近年來你可有沒有聽說過大漠飛狼這個人。”
“大漠飛狼?”南宮逆嘴角一陣抽搐,“當然聽說過!傳言,此人乃是近年來出現在西域大漠中的一大盜,殺人越貨,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商隊,無人能夠幸免。不但貨要被吞光,連人的性命也被吞光。從大漠飛狼出現的那一天起,見過大漠飛狼的人,已經全部死於他的刀下。”
“沒錯!如果南宮兄能找到大漠飛狼,讓大漠飛狼專找蘇家的麻煩,搶蘇家的貨物”
後麵的話,慕容池沒再說下去,因為他覺得,後麵的話不用說南宮逆也能夠聽得明白。
南宮逆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回去,說道“慕容兄,這玩笑不能亂開!萬一我當真了,後果是會很嚴重的。”
慕容池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開玩笑!這個方法,南宮兄真可以去試試。”
南宮逆這下不但笑不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慕容兄,這大漠飛狼長什麼樣,從來沒人見過,隻知道他刀法如神。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是死於他的刀下。而且,每個死於他刀下的人,身上隻有一處傷口。可見,那些人都是被他一刀斃命。就連名聞江湖的蘇州神刀門門主,據說也是死於大漠飛狼的一刀之下。慕容兄,你覺得大漠飛狼這樣的人,是我能收買得了的嗎?”
“南宮兄,你不去試試,又如何知道不行呢?”
“可是,這大漠飛狼長得是圓是扁,天下都無人知道。而且,此人在西域大漠神出鬼沒,多有可能是西域人。”
“不!南宮兄,我知道他是個中原人。”
慕容池自己端過酒壺,不僅替南宮逆倒滿了一杯酒,也替自己倒滿了一杯酒。
“我早已看出,大漠飛狼所使的刀法,正是神刀門的刀法。至於神刀門門主死於大漠飛狼之手,隻能說明神刀門門主的本門刀法造詣還遠不如大漠飛狼。這神刀門門主,不僅刀法不如人,還好管閒事。明明功夫不好,還要替人家商隊保鏢,這也算是自己找死。”
說完這句話,慕容池突然臉色一變,隔著牆壁一掌拍向外麵。
“什麼人,竟敢在此偷聽我們談話!”
掌力穿過牆壁,一道人影在窗外一晃,掉了下去。
慕容池與南宮逆同時身形一閃,沿著窗戶朝下望去,卻見街道上隻有排隊等候看病的人。
南宮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該死,居然有人摸到了我們身邊都沒能發現!”
慕容池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
“南宮兄不必擔心,此人中了我的穿心掌,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他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我怕,他會在死之前將我們的談話內容說給其他人聽。”
“我們剛剛可沒說什麼,隻是說大漠飛狼的事。就算說出去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們不去找大漠飛狼便是了。”
南宮逆一想,覺得慕容池說的這話也有點道理,這才稍稍安心一些。
“還是慕容兄想得周到!”南宮逆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我們大意不得!從剛剛那人的身手來看,對方可不是什麼小人物。”
“是的!此人中了我的穿心掌,還能從容逃走,此人的功夫,應該不在你我之下。”
“那究竟是誰呢?當今天下,能有這份功力的人,除了你我之外,數來數去也就四個。天山一叟多年未來中原,應該不會是他。另外,通天獅子李道,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應該不會乾這種偷雞摸狗之事。剩下的,就隻有兩個人了。我希望,剛剛那人是覃飛厚才好。”
慕容池握著酒杯的手明顯抖了一抖,已經失去了剛才的那份自信和冷靜。
“南宮兄,看來,你找個借口去一趟開封,看看能不能見上覃飛厚一麵。至於耶律雄才,就由我去探探他的虛實,看看他有沒有中穿心掌的跡象。如果真是這幾個人之中的一個,我那一記穿心掌可能還要不了他的命。”
“好!我這就去安排去開封的事。慕容兄,你也要小心。要是剛剛那人真的是耶律雄才,我想,你我都要想辦法跑路了。”
慕容池沒有再說話,而是陰沉著一張臉,身形一閃,從窗口跳了出去。
南宮逆也沒在這包廂中多做停留,跟著慕容池從窗口跳了出去。
從慕容池和南宮逆進入這間包廂開始,一直到他們離開,都不曾驚動其他任何人,隻除了剛剛那偷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