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見狀,也隻好作罷。
“駕!”
駕駛馬車沿著來路又走了回去。
不一會,封天行又重新來到進入小鎮傍的那個涼亭傍邊。
鎮頭傍邊有一家叫聖人堂的藥鋪,剛剛進入小鎮時,封天行就有注意到了這間藥鋪。
不過,剛剛進入小鎮時,封天行並沒有看到這間叫聖人堂的藥鋪中有人。而此時,封天行卻看到聖人堂中有一道讓他感到熟悉的身影。
“籲!”
封天行喝住往前跑的馬兒,然後從車上跳下來,往那間叫聖人堂的藥鋪走去。
“田智!”
聖人堂中,那道封天行熟悉的人影正捏著鼻子,一口將手中一碗藥汁灌下。
那人聽到封天行的呼喚,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封天行跨進聖人堂。
“噗!”
那人含在嘴裡的一口藥汁噴出,噴在封天行身上。
封天行皺著眉頭,垂頭看了看被濺在胸口的藥汁。
“田智,你搞什麼鬼?你就是這樣迎接朋友的嗎?”
原來,這道封天行感到熟悉的人影,竟然是三個月前將封亦送回到封天行身邊的田智。
田智放下手中的藥碗,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你你想乾什麼?”
田智可沒忘記,三個月前就是眼前這個人,將自己摟得差點斷了氣。
“呃!”封天行自知上次自己的情不自禁嚇著了田智,“咦,你身體不舒服嗎?”
封天行注意到藥鋪櫃台上的藥碗。
田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沒事!對了,你不是在燕京嗎?怎麼跑到這來了?”
這時,紀元也帶著封亦從馬車上下來。
封亦一見田智,還在門外便大喊“田叔叔!”
喊完之後,封亦便蹦蹦跳跳著跑了進來,一頭撲上來抱住田智的大腿。
“這”
田智垂頭看著腳邊的封亦,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感覺就更痛了。
封天行看出田智的不對勁,上前兩步扶著似乎馬上就要倒下的田智。
“田智,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猛然間,封天行想起三個月前丁欣竹父母的情況。
田智此時的狀況,和三個月前生病的丁欣竹父母又是何其相似。
封天行心中猛然大驚。
“田智,你這裡有沒長白山的靈芝和龍膽草?”
田智一臉警惕地盯著封天行,說道“你想乾嘛?”
封天行沉下臉,對紀元說道“紀元,你去煮一鍋豆鼓蔥白湯。田智,你聽我說,你現在情況很危險,必須要長白山的靈芝和龍膽草才能救你的命。”
紀元一聽封天行這話,便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趕忙附和著說道“田智,你可千萬彆大意。要是你真的被染上時疫,那可不是件小事情。”
“時疫!”田智被眼前這對夫妻的一唱一和給嚇了一大跳,“你們開什麼玩笑?我會染上時疫?我隻是隻是有一點點發燒而已,你們可彆嚇唬人!”
封天行先將抱著田智大腿的封亦拉開,然後又拉著田智走到一張老舊的太師椅前,讓田智坐下。
“不管你有沒有被染上時疫,我覺得都應該有備無患。你這裡究竟有沒有長白山的靈芝和龍膽草?”
田智掙紮著想從太師椅上起身,卻被封天行再次牢牢地按住。
田智隻能無奈地說道“喂!你以為長白山的靈芝和龍膽草不要錢啊。特彆是這靈芝,老貴老貴了!我上次也隻是進了那麼一點點。”
封天行一聽田智這裡有長白山的靈芝和龍膽草,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說實在話,他還真擔心田智染上的是時疫。
“田智,你覺得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廢話少說,藥材你放哪裡?你再不說,我就一個個格子去翻了!到時把你的藥材翻得亂七八糟,你也不能怪我。”
在封天行的一番威脅之下,田智隻能服軟。
田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在此人麵前沒來由就感覺到心慌,仿佛感覺自己天生就要比眼前這人矮上那麼一截。
“在最上麵兩個藥格中。左邊是長白山靈芝,右邊是龍膽草。”
封天行這才放開田智,去取藥去了。
不一會,封天行找齊了所有的藥才。
“麻黃,桂枝,陳皮,藥勺,甘草,生薑,靈芝,龍膽草!紀元,不是叫你去煮豆鼓蔥白湯嗎?怎麼還站在這?”
紀元伸出雙手,說道“你以為這是我們家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倒要問問人家豆鼓在哪?蔥白有嗎?”
“有有有!”田智從太師椅上起身,走向後院,“我給你們拿。真是的,到底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啊!我可是關鎮唯一的大夫,怎麼感覺我隻是一個來看病的病人,而你們才是這裡的大夫?熬藥的話後麵有專門熬藥的地方,彆弄臟了我的後院!”
田智搖搖晃晃著帶著封天行和紀元走向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