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堂裡的兩個庸醫,你們給我出來!”
正用雙手捧著碗喝粥的封亦被門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封天行猛地起身,怒氣衝衝地衝向門口。
“王奇山,一大早你在外麵嚷嚷什麼!”
封天行衝出聖人堂,左手揪住外麵正大吼大叫的王奇山胸前衣物。
若不是見王奇山懷裡還抱著個小女孩,另一隻手還拉著其兒子,封天行那提起的右拳就要一拳招呼到王奇山臉上去了。
王奇山懷中的小女孩可能被封天行的怒火嚇著了,一陣哇哇大哭。
小女孩的哭聲拉回了封天行的理智。
封天行放開王奇山,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王奇山,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王奇山麵對憤怒的封天行,有些害怕,退後兩步後再次大聲嚷嚷道“大家快來看啊!聖人堂的庸醫不但醫死了人,還要打人啦!大家快來看啊!”
王奇山的嚷嚷聲讓封天行心中一沉,怒聲問道“王奇山,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奇山轉過身,一邊在聖人堂門前來回走動,一邊大聲嚷嚷。
“大家快來看啊!聖人堂的庸醫不但醫死了人,還要打人啦!大家快來看啊!”
田智和紀元也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匆匆跑出聖人堂。
紀元來到封天行身邊,拉了拉封天行手臂,問道“天行,怎麼回事?”
封天行同樣不明所以,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王奇山在發什麼瘋。”
這半年來,王奇山雖然經常在聖人堂外麵鬼鬼祟祟地偷看紀元,但終究沒鬨什麼大動靜。而今天的王奇山竟然敢來大鬨聖人堂,這確實讓人感到很不尋常。
不一會,聖人堂門前便擠滿了人。
關鎮本就沒多大,王奇山在這一陣大吼大叫,聲音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遍了全鎮。
見周圍人一多,王奇山似乎感覺有了底氣,這才將他的目的表露出來。
“各位鄉親,你們給我評評理!這聖人堂兩個庸醫,三天前給我老婆桂花開了一副藥。我老婆吃了那副藥之後,今天早上死了。你們兩個庸醫,陪我老婆!不然,我和你們沒完!”
王奇山說這話的時候,一對眼睛還不忘掃向紀元。
“你說什麼?桂花死了?”
聽了王奇山這一番話後,反應最大的就是田智了。
田智衝上前,雙手掐住王奇山雙臂,有些失控地大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你說桂花她怎麼啦?”
王奇山左右甩動肩膀,掙脫開田智的雙手。
“你給我聽清楚了!桂花死啦,被你們兩庸醫給害死了!”
田智不敢相信,又蹲下身,對王奇山身邊的小男孩問道“大崔,你爹說的是真的嗎?你娘她真的死了嗎?”
王奇山的兒子,王大崔瞪著一雙憤怒的大眼,對田智吼道“我娘被你們害死了,你賠我一個娘,你們要賠我一個娘!”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很明顯就是大人教的。
紀元冷笑一聲,對王奇山說道“王奇山,你也真夠卑鄙,連你自己的兒子都能利用。你口口聲聲說我丈夫和田智是庸醫,證據呢?鎮上的鄉親們,你們評評理。在往日,誰家有什麼大病小病,還不是我丈夫和田智給你們醫治的。他們什麼時候又醫死過人?”
關鎮的鄉親們紛紛一陣點頭。
有人說道“對呀!平日裡我們生病都是田大夫和封大夫給我們治好的,又怎麼可能是庸醫呢?”
又有人說道“這王奇山啊,平日裡就遊手好閒。而且啊,似乎還對封夫人不懷好意。”
周圍的議論幾乎全偏向聖人堂,這讓王奇山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們不信是吧!我家桂花現在還躺在家裡!我家桂花,就是吃了這兩個庸醫開的藥後才死的。你們要是不信,就去我家看看。”
“這”
不明所以的觀眾一陣麵麵相覷,他們也確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元冷笑一聲,說道“你三天前來抓的藥,現在才來和我們說你老婆是吃了我們的藥才死的。你這信口雌黃的本領,也真夠可以的啊?走,我們就去你家看看,去看看你老婆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
田智蹲在地上,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桂花怎麼可能會死?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封天行上前拉田智起身,安慰田智“田智,你彆信這家夥胡言亂語。紀元,你扶田智回去,我跟著去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
紀元相信封天行和田智的醫術,就算桂花真的死了,她也相信肯定和三天前王奇山來抓的那副藥無關,所以她有恃無恐。
“好,那你快去快回。”
田智這時說道“不,我也要去。天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封天行攔住田智,說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紀元,你看著田智。”
紀元知道田智此時情緒很不穩定,跟著去的話,萬一桂花真的死了,他可能會一時接受不了。
“田智,你彆擔心,有天行去就好了。走,我們在家等消息。”
“不,我一定要去看看。”
封天行突然轉身,揪住田智的衣服,使勁晃了晃。
“田智,你冷靜點好不好!”
封天行的一聲怒吼,讓田智心中一陣顫抖,慢慢地垂下了頭。
“天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