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一家出現在關鎮,改變了關鎮的命運,不然在原有的命運中,在這個時期的時疫無人能治,一旦染上就隻能等死。
封亦解下背上的藥筐遞給小蘭。
“封亦哥哥,你臉上怎麼這麼多傷?還有手上也有!”
封亦笑著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要是以後留下傷疤了,那得多難看。你等等,我拿株九死還魂草搗碎給你抹上!”
小蘭從藥筐裡翻出兩株九死還魂草,轉到角落搬出一個用來碾壓藥草的碾槽,坐在凳子上將兩株九死還魂草碾碎。
“封亦哥哥,快點過來。”
封亦走到小蘭麵前蹲下,一動不動地讓小蘭將藥汁抹塗在自己臉上。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門的田智看到了,心中一愣,不由自主地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和桂花,心中免不了一陣感傷。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年了!天行,紀元,桂花,如果你們有在天之靈,就回來看看吧,看看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是不是會很開心?”
十年過去了,田智自然不會認為封天行和紀元還活著。要是還活著,他們是不可能放得下封亦的,早就回來了。
田智抹了抹濕潤的眼角,輕咳一聲。
封亦和小蘭同時吃了一驚。
“田叔叔,你回來啦!”
封亦忙起身迎上去,並從田智手中接過一個木製的藥箱。
小蘭卻是臉頰一陣發燙,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羞澀。
的確,在剛剛給封亦抹藥的時候,兩人之間實在過於親昵了。
這一切被田智看在眼裡,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回憶起過去與桂花的種種。做為一個過來人,他清楚小蘭的那抹羞澀代表著什麼。
“唉!”
田智在心中一陣長歎,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小蘭匆匆從凳子上起身,說道“快中午了,我要去做飯了。”
封亦將藥箱擺放在櫃台上,然後抱著那筐藥草,正準備放後院去曬好。
田智注意到封亦臉上的傷痕,那道鞭傷更是明顯。
“亦兒,你臉上怎麼那麼多傷?”
封亦並沒有將山上發生的事告訴田智,隻是淡然笑道“不小心摔的,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田智搖了搖頭,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以後要小心點。”
“知道了!”
封亦抱著那筐藥草走到後院去了,田智則走到到櫃台後麵,開始清點每個藥格裡麵的藥材還剩多少。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這是自十年前開始,田智每天必做的事。
吃過午飯後,封亦又背著空藥筐,準備再次上山采藥。
田智放下手中碗筷,說道“亦兒,下午就不用去采藥了,後院都曬滿了,這藥格裡的藥材也是滿的,你就在家休息一下午吧。”
“哦!”
封亦將藥筐又放了回去。
小蘭則開始收拾碗筷。
這田智,封亦和小蘭並不是一家人,但生活在一起,卻勝似一家人。
“籲!”
門外一人騎馬路過,在看到聖人堂藥鋪後,策馬停在門口。
那人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走進聖人堂中。
田智見狀,從桌前起身,迎向那人。
“老爺這是看病還是抓藥?”
那人三十來歲模樣,雖隻著一身灰色長袍,但布料上乘,光是這布料便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
那人一臉高傲,瞄了田智一眼,說道“大夫,聽說雁門山中的九死還魂草有奇功妙效,我就來問你這話是真還是假?”
麵對此人的高傲,田智不以為意,他知道大戶人家的家丁通常都是這樣,在真老爺麵前一副奴才樣,但到窮苦老百姓麵前則是擺出一副老爺的姿態。
“這怎麼說呢?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如果說隻是治外傷的話其實和其他地方的九死還魂草區彆並不大。但如果是熬藥內服,效果就確實要好那麼一點。”
“很好!”那人聽了田智這話,再次瞄了田智一眼,“這樣,把你們藥鋪中現有的所有九死還魂草都賣給我,你這裡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啊!要這麼多?我這裡可是有存了有好幾百株的九死還魂草。”
田智一愣,不明白此人要這麼多九死還魂草用來乾嘛。
那人不屑地盯著田智,在他眼裡仿佛田智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啊什麼啊!給你們算十文錢一株,不論大小都一樣,全部給我拿出來。記住,曬乾的不要,我要剛采下來沒多久的。”
後院進來的封亦剛好聽到這句話,馬上又折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