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盤古開天傳!
望著丁欣竹與關虎離去的背影,封亦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感覺到自己在世間又多了一個親人。
封亦想起小時候,母親的那一套童養媳說法。他知道,其實母親那是開玩笑說的,因為父親也曾說過,要讓孩子自己選擇自己的路。封亦在心裡並沒有把丁欣竹當成自己未來的妻子,他隻是把丁欣竹看作是自己的姐姐。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心裡其實隱藏了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才是他的妻子。至於那名女子人在哪裡,長什麼樣,他卻並不清楚。他隻是依稀記得,那名女子叫龍心,自己在上一世,曾與那名叫龍心的女子一起許下過要生生世世相愛相守的誓言。
多少次午夜夢回,封亦感到自己馬上就要回憶起一切的時候,便會被胸口那印記給痛醒。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要阻止他尋回那失去的回憶。
封亦騎在馬背上,目送丁欣竹與關虎離去,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遠方的轉角處,這才調轉馬頭朝另一個岔路口走去。
雁門山,山勢險要,一邊是萬丈深淵,一邊是陡直的峭壁。
封亦沿著一條大道往一路往東行去。
封亦並沒有去過開封,但曾聽人說過,知道沿著這條大道一路東行,便可到達汴京開封。
雖說是大道,但封亦也不敢放鬆。因為,這條大道不過六尺來寬,勉強能過一輛馬車。左邊是懸崖,右邊是峭壁。一不小心,極有可能便會摔下懸崖。
封亦沿著這條大道策馬奔馳,半個時辰之後,經過一條山穀。
在山穀中,封亦見前方路中間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似乎是在路中間睡覺。
“籲!”
封亦策馬停了下來,然後翻身下馬,想看看那人為什麼大白天躺在山穀中睡覺。
就在封亦跳下馬來的那一刻,那匹馬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突然長嘶一聲,居然轉身跑了。
“誒!你給我回來!”
封亦想要喚回那匹馬,然而那匹馬卻已經消失在了轉角處。
封亦沒有辦法,隻能長歎一聲,搖著頭走向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這位大哥,你沒事吧?”
封亦來到那人身邊,見那人伏在地上,麵部朝下,看不清臉,隻是依稀可辨彆出來應該是名男子。
見那人沒有回應,封亦上前想將那人身軀翻轉過來。
封亦左手握著柴刀,右手剛接觸那人身軀,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那衣袍下麵,似乎隻是一具骷髏。
封亦心中一驚,終究還是將那人的身軀翻轉了過來。
“啊!怎麼會這樣!”
原來,那人身軀翻轉過來之後,將封亦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並不是一個省份,而是身上所有液體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一般的乾屍。那具乾屍隻剩下一具皮囊包裹著裡麵的骨頭,這一眼看上去,麵目猙獰,就像一具骷髏,的確有點嚇人。
封亦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突然從那具乾屍的衣袍下麵竄出一條頭上長著犄角的怪蛇。
那條怪蛇迅如閃電,猛然飛到封亦肩膀上,一口咬在封亦左側的脖子處。
這一瞬間,封亦隻覺得全身血液流向脖子處。
這條怪蛇,正是那日在雲霧峰之下,與封亦遭遇過一次的怪蛇。這條怪蛇,似乎與封亦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怨。十年前,封亦便被這條怪蛇給咬過一次,而如今又再次被這條怪蛇所咬。
這是一條吸人血的怪蛇,封亦的意識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漸漸模糊。
封亦心裡想道“這次玩完了!”
封亦在這個時候,依然沒有忘記阿淚,他想起,阿淚是不能碰土的,於是用最後的一絲意識,拉開自己胸前的衣袍,露出胸膛,然後將柴刀放在自己胸膛上。這樣,就算自己死了,柴刀也沒有落地。
“阿淚,我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那條怪蛇似乎意識到封亦身體與常人有不一樣的地方,所以緊緊咬著封亦脖子,不停地吮吸封亦體內的鮮血,仿佛封亦體內的鮮血永遠也吸不完一樣。
那條怪蛇的身體開始鼓脹,漸漸地發生了變化,蛇頭開始變成一個人頭,蛇身也開始變成人的身軀,最後隻剩下一條蛇尾還沒變成人的雙腳。
於是,那條怪蛇繼續吮吸封亦體內的血液,它相信,再多吸點血,它就能化成一個人的模樣,隻要把眼前這個人的血液吸乾,它就能變成和眼前這個人一模一樣。
突然,那條怪蛇鬆開了封亦,因為它意識到了危險在靠近。它抬起頭來,開始遊動蛇尾,開始向後撤退。
此時,那條怪蛇,竟然長著一張與封亦一模一樣的臉。除了蛇尾沒變成雙腳,其他地方都長得與封亦一模一樣。
那條怪蛇預感到了危險,突然轉向飛快地逃走了。
就在那條怪蛇消失後,一滴淚水從封亦額頭處鑽了出來。
“封亦,你醒醒,封亦!”
阿淚的呼喚並沒有喚醒封亦,封亦倒在了地上。
“這條該死的魔蛇,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不把你禦成八塊,我就是你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