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弓當挽強!”
封亦從小身手就特彆敏捷,當這句詩句在封亦腦海中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封亦便相應地使出了與之對應的那一招刀法。
這一招刀法,其實與那句詩句沒有半點關聯,封亦隻是在腦海中想起那句詩句時,這一招就那樣自然而然地使了出來。而且,這一招還使得非常的精妙。
這一刀揮開,不但將四個黑衣大漢的四把彎刀同時蕩開,還逼迫這四個黑衣大漢不得不各自退後了一步。
四個黑衣大漢心中驚訝,他們確實沒想到封亦居然能一招封住他們四個人的刀路。
於是,四個黑衣大漢相互間使了個眼神,突然同時攻向封亦。
不過,這次四個黑衣大漢沒有像之前那樣同時劈向封亦,而是一人攻擊封亦正麵,兩人攻擊封亦雙肩,還有一人就地一滾,攻擊封亦下盤雙腿間。
四個黑衣大漢同時攻擊封亦四個不同位置,這讓封亦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當日阿淚可沒教過他如何破解這種情況。
封亦隻能後退避讓。
四個黑衣大漢各自揮出一刀之後,身影相互錯開,那本來從正麵攻擊封亦的黑衣大漢轉到左邊攻擊封亦左肩,攻擊封亦右肩那黑衣大漢轉而攻擊封亦正麵,攻擊封亦下盤那人在一滾後,順勢起身攻擊封亦右肩,而那原本攻擊封亦左肩的黑衣大漢,則就地一滾,攻擊封亦下盤。
如此一來,封亦又隻能再次後退一步。
這四個黑衣大漢顯然平日裡並沒有少練習這一套刀陣,相互間配合得非常巧妙,一招之後立馬變換身位,四個人就仿佛是一個人一般。
封亦沒有辦法,隻能再次後退,否則能就算招架住一柄彎刀,卻難以招架得住第二柄彎刀,就算能閃過第二柄彎刀,也閃不過第三柄彎刀,更何況對方有四柄彎刀在同時進攻。
封亦一退再退,突然一個轉身,沿著街道往另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這一招,可是超出了那四個黑衣大漢的意料之外了。
不僅那四個黑衣大漢感到意外,就連在一傍觀戰的覃飛厚和天池藥王也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覃飛厚和天池藥王都算是一代武學大師,從封亦揮出的那第一刀來看,兩人均看出那一刀的精妙之處。他們自問即便是自己在麵對那四個黑衣大漢的這種陣法攻擊時,也隻能依靠內力將四個黑衣大漢震開,卻沒有辦法從招式上去破解。
特彆是覃飛厚,因為這套刀陣本就是由他親自所創,他心裡很清楚這種攻擊陣法的微妙之處。
於是,本來同樣在交手的天池藥王和覃飛厚乾脆各自住手在一傍觀看,想看看封亦後麵是不是還有什麼精妙招數。
就在兩個武學大師內心充滿期待的時候,不曾想封亦居然會使出逃跑的招式,直接轉身就跑。
如此一來,若這四個黑衣大漢想要取封亦的性命,就必須得追上去,而這一追的話,勢必就不能保持那種攻擊陣型。
見封亦轉身逃跑,四個黑衣大漢也確實隻能如此,隻能拔腿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封亦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句“用箭當用長!”
那一瞬間,封亦雙膝猛然間彎曲,以半蹲的姿勢突然回身,手中柴刀向身後劃出一道圓弧。
四個黑衣大漢沒防備封亦會突然轉身並且一刀揮來,依然還在往前快步急衝,等於是將自己送上封亦手中那把柴刀的刀口。
也就在這一刹那,封亦腦海中又冒出一句“殺人亦有限!”
封亦手腕一轉,柴刀由橫劃改為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啊!”
四聲慘叫聲傳來,那四個黑衣大漢手中的四把彎刀紛紛落地。
原來,柴刀所畫出的那個圓圈,其刀鋒運行的軌跡正好避開那四個黑衣大漢的周身要害,但也一刀劃傷了他們握刀的右手手腕。
“你”
四個黑衣大漢同時退後,各自用左手按著不斷流血的右手,用八隻憤怒的眼眸狠狠地瞪著封亦。他們絲毫沒覺察到,若非封亦剛剛刀下留情,此時的他們已經步入黃泉了。
天池藥王這時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好漂亮的一記回馬刀!哈哈小兄弟,小心後麵!”
天池藥王笑聲未落,突然間又有四道人影從封亦身後的兩幢屋舍中破窗而出,四柄長劍同時刺向封亦背後。
封亦聽到天池藥王的提醒,也聽到後麵傳來的異響,心中大吃一驚,就地一滾。
封亦這一招懶驢打滾雖然看似狼狽,卻也著著實實避開了身後的那四柄長劍。
從那兩幢屋舍中破窗而出四個黑衣蒙麵人。
那四個蒙麵黑衣人見偷襲失敗,身影錯開後,四柄長劍再次刺向封亦身上的四處要害。
封亦隻能再次狼狽地就地翻滾。
這四個突然出現的黑衣蒙麵人與那四個黑衣大漢不一樣,他們出招凶狠,招招致命,攻擊看似雜亂無章,但相互間的配合卻是天衣無縫,從不會有兩柄長劍刺向同一個地方,更不會有兩柄長劍在攻擊時相互碰撞或者相互乾擾,一旦搶攻得手,便不再給人任何還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