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盤古開天傳!
“嶽鵬飛!”耶律雄才強行吸了一口氣,心中怒火極盛,“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
“他們他們向北去了。”
“跑了多久了?”
“大概,快有小半個時辰了!”
“沒用的東西!來人,拉下去斬了!把負責押運糧草的人統統給斬了!糧草都沒了,要你們又有何用!嶽鵬飛,本王若不能與你親手較量一番,必是此生憾事!”
耶律雄才一聲怒喝,策馬朝北而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耶律雄才身後的遼兵緊跟在耶律雄才身後向北追去,對那押運官的求饒聽而不聞。
“王爺,現我們糧草被燒,不可冒然追擊!以末將之見,應當先在莫州收刮一批糧草,以防守瀛州方麵的宋軍。”
“閉嘴!”盛怒中的耶律雄才哪還聽得進副將的提議,“傳令給蕭將軍,讓他率莫州城南的五萬大軍繼續南下,讓他三天之內拿下瀛州。要是拿不下,讓他提人頭來見本王!”
封亦行走於一片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要走向何方,但他知道自己正處於夢中。因為,這種夢他做多了,也就習慣了,即使沒有醒來,他也知道自己正處於夢中。
封亦不停地往前走啊走,終於走出了黑暗。
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射過來,封亦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懸崖傍邊。
封亦抬頭望向天空中的那輪太陽。
但聽陣陣龍吟聲傳來,一條金色巨龍從太陽之中蜿蜒而來。
巨龍來到封亦麵前,張開大口,對著封亦一陣咆哮。
要問此時封亦心裡害不害怕,其實封亦也不知道。說不怕可能是假的,但因為封亦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夢中,所以他能在那條巨龍的血盆大口麵前麵不改色。
巨龍衝著封亦一陣咆哮之後,身上一片片鱗片開始脫落,脫落出來的鱗片在空中自行結合成一副戰甲。
巨龍遊走於天地間,繞著封亦轉了兩圈,戰甲慢慢地從空中落下,加附在封亦身上。
“嗷!”
巨龍轉身離去,飛向太陽。
一陣金光閃爍,刺得封亦睜不開眼。
而當封亦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孩子,你醒啦!”
封亦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卻感覺到左肩和左臂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孩子,你彆亂動!你受了箭傷,大腿處還有一處傷口,現在傷口還沒愈合。”
封亦偏過頭,望向與自己說話的那人。
那是一個年過六旬,白發蒼蒼的老人。
老人手裡端著一碗藥汁,正一臉慈祥地看著封亦。歲月在老人的額頭上刻畫出一道道滄桑的皺紋,卻沒能抹滅他那顆充滿陽光的善良之心。
“外公!”
封亦的一聲輕喚讓老者一愣,接著將手中的那碗藥汁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並且伸手摸了摸封亦的額頭。
“孩子,你還在發燒呢,先彆亂動。來,先把這碗藥喝了,然後再好好睡一覺。等這燒一退,你這傷也應該好了!”
老人重新端起藥汁,遞到封亦嘴邊。
封亦點了點頭,用右臂撐起身體,仰頭一口將那碗藥汁喝下。
老人伸手用衣袖擦去封亦嘴角殘留的藥汁,將空碗放一邊。
“孩子,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老朽還以為你救不回來了呢!看來,是老天爺在保佑!孩子,快點躺好,睡一覺就好了。”
封亦躺好後,老人替封亦蓋好被子。
封亦重新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著似夢囈。
“外公,你真的是我外公。外公,我是亦兒啊!”
老者一愣,認真地端詳著封亦的麵貌,然後右手緊捂著胸口,以此來抑製激動的內心。
“亦兒?你是封亦?”
原來,這老者正是十一年前在燕京收留了封亦一家三口的秋老爹。
當年,百草堂被燒後,秋老爹以為封亦一家三口要麼已經死在大火之中,要麼就被遼兵殺死了。
秋老爹在悲傷中度過兩個月之後,又重建了百草堂。
十年生死兩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