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竹感到一陣羞澀,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但又悄悄地用餘光偷看著封亦。
封亦本想說與丁欣竹的關係不是那樣的,但想了想後又覺得直接這樣說不妥,轉口說道“前輩過獎了!其實,我和小姐姐之間的這門親事,隻是小時候我娘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不能當真的。”
封亦已經十八歲了,對男女之間的感情還處於懵懵懂懂,不懂非懂之間。若非從小就做的那個夢,或許封亦早就在關鎮已經與小蘭成了親。
天山一叟的笑容有些僵硬,雙目緊緊地盯著封亦,似乎想從封亦臉上看出點什麼。
“是嗎??
封亦愣了一愣,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口說道“前輩,你這樣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嗎?喔,對了,我差點忘了。這次我從雁門山趕來天山,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各位說。”
於是,封亦便將那日在代州將軍府偷聽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聽了封亦所說,天山一叟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這事,老夫知道了!看來,有些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想避也避不掉。”
“啊?”封亦感到很驚訝,“聽前輩這話中之意,似乎早已經知道有人要攻打天山?”
天山一叟嗬嗬笑道“我天山派,可不單單隻是武學,另外對周易八卦,推算命理,星象占卜等也都略有研究。”
孟長鬆這時上前說道“師父,聽封亦這麼說,那我們天山派現在要做開始好準備。師父”
“長鬆,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天山派自祖師爺創立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會有這個劫數。”
“啊?師父,這話徒兒有些聽不明白。”
天山一叟看了孟長鬆一眼,說道“長鬆,有些事你沒必要去明白。不過,師父現在有個很件很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六師兄弟去做。”
“師父請說!”
“為師要你們六師兄弟帶著天山派門下三千弟子,去長白山找你們龍師叔。”
“啊?”
天山派掌門座下的六大弟子同時一聲驚呼。
郝無極說道“師父,當下強敵來襲,我們應該上下一心,共同抵抗外敵入侵才是,怎麼師父叫我們先撤走?”
“你們不要問這麼多,按為師所說的去做就對了。”
“師父!”孟長鬆上前兩步,直到天山一叟麵前,“我們要是都走了,那天山派怎麼辦?”
天山一叟輕輕歎了口氣,黯然說道“以後,就沒有天山派了。早在一千多年前,天山派創派師祖渡劫禪師之所以創立天山派,為的就是等這個劫難的到來。既然這個劫難已經到來了,那天山派以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天山一叟這話,讓周圍眾天山弟子臉色大變。
“師父!”
“師祖!”
天山一叟擺手說道“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一個天劫,是來自天外的劫難,我們避不了,也鬥不過。為了不讓你們白白犧牲,為師才做這這樣的決定。你們走吧,越快越好!”
孟長鬆想了想,大聲說道“師父說得有道理!那這樣,我們就先行避一避,等這個劫難過去之後再回來,再重建我們天山派!”
“你們去吧!”天山一叟點了點頭,然後對封亦說道,“小兄弟,請隨老夫過來。有些事,老夫想請教小兄弟。”
“哦!”
封亦點了點頭,正要隨天山一叟離開,卻又被丁欣竹拉住。
“封亦!”
封亦停下腳步,目視丁欣竹。
“小姐姐,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說吧!”
丁欣竹咬了咬嘴唇,說道“當年我想問你,你認為當年你娘說的那些話,隻是在開玩笑的嗎?”
封亦還沒回答這個問題,天山一叟卻回過身來,對丁欣竹說道“欣竹,有些事你不必勉強,也不必在意。你和封亦之間,要講緣分。封亦小兄弟,我們走吧!”
丁欣竹再次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孟長鬆走過來拉住丁欣竹,說道“欣竹,你師祖想必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你可還記得師父教過你的,萬事不可強求,應當順應天勢。”